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
儿臣身边养着这么一个人,儿臣有罪啊。”
闻言,皇帝惊讶的打量着权宇。
此时的权宇已经补打得满身是汗,一身狼狈。
衣服破了,染着血痕,露出的伤口血也凝结了,显然,他是被上了刑,而且被打至少有一天了。
“权宇,你可认罪?”皇帝问。
权宇下跪,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皇上,草民认罪!草民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这才知晓文林是吴国细作的真相。可等草民知晓此事后,文林已经离世。
草民没有把那些细作如数告诉官府,原是担心这些人手中的东西涉及太广,官府知晓后,未必会真正的放到台面上来。
于是,草民剑走偏锋,用这样偏激的办法,将这些人除了,同时,也将那些涉及官员的狐狸尾巴揪了出来。
皇上,草民有罪。
但,草民问心无愧!
那些人,该死!
至于康王爷说我妒忌文林,这个草民不认。文林就是一个草包,平时就喜欢走歪门斜道,可康王爷喜欢啊,那草民也无话可说。
草民只身入京,只是为了一展抱负,只想为民办事,为朝廷效力。
显然,草民的方向选错了。”
权宇自知时日不多,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见皇帝一面,这还真是多亏了上官康这个蠢货啊。他以为此举可证自己清白,却不知他权宇也可以在皇帝面前说一些话。
上官康听着权宇在皇帝面前贬低他,心有不悦,扭头瞪着权宇,“大胆狂徒,你在圣上面前胡说什么?”
权宇弯唇笑了笑。
“康王爷,草民已认罪,自知是将死之人。古人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今日当着圣上的龙颜,我权宇可以向天发誓,手中并没有无辜之人的血。
我权宇斩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
至于,我对康王爷的评价,不过就是在王爷身边久了,深有感触罢了。
王爷,看在你我曾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权宇最后劝你一句,民定胜天!心中有民,心怀天下,方可得天下,安天下。”
权宇说到最后时,那是一副慷慨表情。
“你你你”上官康直接要气疯了。
这话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他上官康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吗?
上官康在心里痛骂权宇的祖宗十八代。
恨不得立刻让权宇的脑袋搬家。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上官康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神色意味不明的皇帝,连续磕头,“父皇,儿臣从不敢有逾越之心,权宇恨儿臣将他押送到这里,所以怀恨在心,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请父皇明查!”
皇帝看看上官康,又看看权宇,沉默着没说话。
上官康的心悬了起来,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