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沫开始搜寻一些可以保密的私人医院,预约后3天,到医院做手术,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着。
回城南别苑后,心中实在堵的难受,便蒙着头睡觉,不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下楼喝水的时候,苏梓沫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遇见了杨妈。
女士,您感到身体不适,我帮您联系下医生,过来帮您检查。
苏梓沫一听,双手握着水杯的手一抖,几乎把杯子打碎,手掌心生出薄汗,“谢谢杨妈,我没事,就是我晕车了,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于是他很快地跑上了楼。
一天她寝食难安,怕纪梵希回来后发现端倪,幸好那天他没有回家。
次日,她去医院看望奶奶,然后离开。
他到墓地看望母亲。
“妈妈,我来看你了,我有话跟你说。”
突然,她哭了起来,想起了小时候,一直跟母亲说,长大结婚以后,她还要生一个女儿,这句话仿佛就在昨天,妈妈还在身边,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
可是,她马上就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心如刀割。
为了不让母亲看到这样没出息的自己,甚至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妈,奶奶的病已经好多了,我现在先让奶奶照顾好。这件属于你和奶奶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假如母亲还在,她又怎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出卖自己的婚姻,甚至连孩子都不能保住,整个生活都是灰暗的。
她不想回到城南别苑,一直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
纪梵希回到城南别苑,发现苏梓沫没有在家。
“夫人回来没有?”
‘少爷,夫人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所以我叫她回家。”
“没有。”
对纪梵希太了解的杨妈,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就悄悄地打电话给苏梓沫,让她早点回家,可以让少爷消消气。
苏梓沫回来后,全身疲惫不堪,直接将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冰凉的身体,才感到暖和,她整个人都开始放松下来。
纪梵希站在二楼的书房里,早就看见了回来的苏梓沫,这个女人整天跑出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回来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躲进房间。
经过半个小时的等待,他有点坐不住了,回到卧室,听见浴室里有流水声,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不知道怎么从心里升起一种忧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刚才他看着她走在院子里,一路上迷迷糊糊地走着。
卫生间门没有反锁,他把门拉了一下,门直接打开了。
洗手间升起薄薄的雾气,水龙头里的水还在不断地往外流,浴缸里的水一直往外扑腾,女人躺在浴缸里,长着海藻,小脸绯红,像一条美丽的美人鱼。
这位女士最近看了一眼,既不睡也不睡,又能睡着了,她到底是多么疲倦。
纪梵希伸手关上水龙头,一瞬间安静下来,苏梓沫在不安中醒来。
她一看见纪梵希,就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穿,把湿发的长发遮住胸前,曲腿抱紧:“你怎么进来的?请您出去。”
纪梵希嗓子发紧,声音低沉,声音嘶哑,“如果我不进来,你死在洗手间也没人知道。”
那么,谢谢你救了我,你先走吧。
他那带枪的棍子,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近来她的确有点嗜睡,也吃得比较多,这些都是怀孕的前兆,她要早点查出来,越早处理,自己越少犯错。
苏梓沫忧郁的情绪更加低落,她心不在焉地穿上浴袍,将头发吹了半干,慢慢地走出浴室。
她以为纪梵希已经离开卧室,这段时间,他一般都会在书房工作,只有快到睡觉的时候才回来,没想到男人已经躺在床上看手机。
苏梓沫绕过床尾,走到沙发上,把书捡起来,靠在沙发上翻了翻。
纪梵希淡淡地道:“你不是在睡觉吗?怎麽又装模作样地看上书.”
“刚睡过,现在还没睡意,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苏梓沫话语带有明显的敷衍。
纪梵希昨晚抑制住了冲动,得知她在酒店工作很累,便把她放了下来。刚刚在浴室里,看见女人的样子,心中的欲望已经抑制不住要冲出牢笼。
“既然你不想睡觉,那就做些夫妻间的床上运动。”
苏梓沫翻书的手忽然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是色心不死,她还在犹豫,男人光脚走到她身旁,俯身将她抱起。
苏梓沫躺在男人的怀里,她想要挣脱,却被男人强健的双臂紧紧束缚着。
今天她知道再也找不到借口来逃避,纪梵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上一次意外也是因为自己,让她和纪梵希有了一份夫妻关系,她既然选择了嫁给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那人飞快地抓着她的嘴唇。
“嗯……”苏梓沫的脸颊一红。
苏梓沫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如何,躺在床上,完全无法放下。
男子赤裸上身,露出硬朗的胸肌。
想到那一夜在阿姆斯特丹,眼眸如雾蒙蒙的雾气,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苏梓沫的思绪飘散了,那个男人突然在她耳边轻声道:“纪夫人,跟我在床上做的时候,能集中精神一点吗?”
这人是会读心术的吧,就连她一点不可查的心都知道。
她闭上眼睛,让男人在她身上驰骋。
男的脚后,才露出温柔的一面,到浴室里放水,把苏梓沫抱进浴缸,淡淡地道:“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