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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这是怎么了？”蒋山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扶他，蒋河摆摆手，大口大口吸着气，“不用扶我，让我坐一会就好了。”
蒋河不愿起来，地上凉，他坐着正好可以让自己冷静冷静。
终于生下来了，他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蒋山笑着挪揄，“德性！”
蒋河咧着嘴笑，也不反驳。
康大夫也暗松了一口气，他跟着柳梁一起去堂屋里喝茶了。站在外面这么久，身上凉凉的。
屋里传来王氏的声音，“二弟，恭喜啊，母子平安。”
“又是儿子？”蒋河咧着的嘴猛地合上了，求证的看向蒋山，“大哥，我没听错吧？”
蒋山瞪他，“你别不知足了，人家可都想着多子多孙呢，再说了，母子平安，这比什么都发。”
“我……”蒋河抓了抓头发，“我不是不知足，我当然知道没有什么比母子平安更重要，可是，我……我想要一个闺女。”
蒋山肯定，“你这就是不知足。”
“我……”
蒋山伸手去拉他，“起来吧，坐了这么一会，脚也有劲了吧？这个时辰地上凉，你可别着凉了，家里有一堆事要你做的呢。”
蒋河把手递给他，就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我好了。”
“矫情！”蒋山笑了笑，摇着头去厨房，“四妹，母子平安，可以煮红鸡蛋了。”
“小侄子？”
“是的。”
“欸，好哩。”蒋小乔笑应一声，揭开锅盖，把洗好的鸡蛋往里放，“大哥，你进来抱小雪回屋睡，这丫头在这里睡着了。我想着灶膛前暖和，也就没抱她回屋了。”
“行！”蒋山抱人回屋睡觉。
蒋小乔和柳招福高高兴兴的煮红鸡蛋。
那边，王氏体力透支，生下孩子后，人就沉沉的睡着了。沈明珠给她号脉，检查身体，蒋婆子着急的问：“明珠啊，你二嫂一切都好吧？”
“好！一切都好，就是太累了，人睡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蒋婆子双手合十，不停的拜，“菩萨保佑，祖宗保佑啊。”
王氏洗了手过来，“娘，三弟妹，你们都回屋补一下觉吧，我和婶子们在这里看着就行。”
蒋婆子一点睡意都没有，当下摇头，“我不想睡。明珠啊，你赶紧先回屋睡一觉。”
“好！”沈明珠点头，她的确是累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重要，而且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开玩笑，便回屋了。
第二天，天刚亮，村里人就知道王氏生了儿子，蒋家添丁了。因为蒋河一大早就挨家挨户的去送红鸡蛋。
吃过早饭，颜商去县里时，蒋婆子还让他还了两百多个红鸡蛋过去派发，先送到福叔那里，再送到卢掌柜、严夫子和城西百姓手中。
杨家村离得远，没有捎红蛋鸡，但也让托人捎了消息过去。
蒋河则送了酒和肉，还有红鸡蛋去他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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