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一问一答的过程中,阿莫始终没有放开老包。
此时,他随势一拉,就将他给拉了起来直往门外推,口中直言,“真是老还小,老还小,你比那玉家姑娘还磨人,快走不送,烦人得很。”
终于将“烦人得很”四个字给还回去了。
等老包乐呵乐呵的走了后,阿莫立即就严谨起来,走近季水蓝低声问,“这玉姑娘是已经认出王爷来了吗?”
季水蓝轻轻摇头,将身子缩回去躺好,梦呓般的,“本王所做的这一切,原本就是希望她能慢慢将我给认出来……”
他闭着眼如梦呓般的越说越小声,后面的半句阿莫是根本听不见的。
但是,王爷的事,他是不会八卦好奇的,便恭身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处。
不久前,他在空中看到了一只盘旋的黑鹰,此刻更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王爷了。
……
老陶看着季水蓝的背影若有所思,“姑娘怀疑他就是北静王吗?”
玉凌寒:“不是怀疑,九曲说他就是。”
“九曲也没有见过他,怎么能断定就是他呢?”
玉凌寒漫不经心的,“这容易认吧?据说那病王爷病得是七荤八素的,怕冷怕饿怕凉怕寒还怕晒太阳,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里去了。呶,刚刚这位不正是如此吗?”
老包疑惑的摇摇头,“可我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呢?这一晚上他都在看着你,眼里也全是你。”
“我呸!”玉凌寒把玩着手中的竹笛,言不由衷,“他这个病殃子居然还敢动色心,今晚这冰镇梅子汤就是小惩大戒,够他受的,担保他明早上准起不来床,您就等着瞧吧!”
老陶还不死心,“若他不是呢?”
玉凌寒玉牙紧咬略带困惑遗憾,“老九曲说他是,他就是吧?再者,你说我十年都不出一次远门,一出门谁也没碰上,偏偏就恰巧碰上了他,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哎!
按理说他都病成这样了,又长得如此好看,就应该好好躺在王府里,锦衣玉食的被人宠护着,好好享受余生不好吗?干嘛还要拖着病体为元帝卖命呢?啧啧!真真是可惜了他的那张俊脸啊!”
“小祖宗,你别只顾着看他的脸了,想想他那皮囊之下的真实面目吧!夏侯豫可不是个什么良善之辈,他可是以多智善谋,杀人不见血而扬名的“北府之王”——北静王呢!”九曲由外面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冷静冷眼的提醒着。
不知怎么的,玉凌寒有些不愿意再谈及这个问题,只向外看了一眼,问:“怎么样?那条尾巴有闯进庄里来吗?”
九曲:“没有,他在墨竹林外徘徊了几圈,后来人虽然没进来,但是他带的那只猎鹰飞进来了,还在庄子上空盘旋了好几圈呢?”
老陶咬着牙往空中一望,狠不得手中立时有把弓箭,将那黑雕给射个一箭穿心才大快人心呢。
随后又看到玉凌寒望着自己那询问的眼神,便道:“听闻西府有一位高手名叫秦云,轻功了得,狠辣阴险,是西平王府的四大杀手之一。且他自幼训有一只赤腹鹰,能帮他侦察,传讯等等,手段十分之高明。”
玉凌寒:“我原本以为,他派出来的人都似西山茶尞那帮浓包呢?没想到竟然如此看得起我们,竟连四大杀手之一都派出来了。”
九曲没有前者的轻松感,语气略微沉重,“那人的确狡猾的很,咱们这趟出来还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姑娘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九曲又将话题扯回到了季水蓝的身上。
玉凌寒沉默了一下,“咱们出来,不就是以身作饵的吗?九曲,你怕了不成吗?”
“姑娘都不怕,九曲何惧之有呢?”九曲用折扇轻轻敲打着胸口,“只不过,那西府四大杀手,着实凶猛,你可知道西平王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吗?”
玉凌寒没有理九曲,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来,急躁的问,“哦,对了,那个明月松呢?这几日他在忙什么呢?我真怕跟着他的老二得了本姑娘的真传,愣劲一上来把他的腿打折就麻烦了。”
九曲和老陶同时点头,赞扬玉姑娘的自知自觉之名。
九曲回:“姑娘放心,老二是愣头青不错,但他身边不是还有老四看着他吗?放心吧,他们早就已经成功的拖延住了明公子了。听说这两日,那明公子正满城的在找寻盗贼呢?据说那贼偷了他的钱袋,还有他的一双靴子。”
这次轮到玉凌寒和老陶“咯咯,哈哈”的同时开笑了。
笑完,玉凌寒蹙眉再问,“他的靴子是被谁偷的,该不会是咱们家老四吧?”
九曲的神情真是不言而喻,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