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被贺祈年注视着讲话声音越来越低,小声地辩解着:
“奴才是多嘴了几句,可是少爷也知道的,绣罗坊之前做的就是贵人的生意,那些贵人哪里喜欢跟别人撞重样的,这活动对绣罗坊就是有害无益的嘛……”
贺祈年收回视线,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显然心情还不错。
“她喜欢的话,绣罗坊送给她又何妨。”
得!压根没听进去!
五九选择闭嘴,谁让他家主子就是个完完全全的痴情种呢,一头扎了进去,做散财童子也做得心甘情愿。
“准备准备,我要去绣罗坊看看。”
五九内心:你确定是去绣罗坊,不是去绣罗坊对面?
嘴巴上利索回应:“好嘞这就去福来布庄!奥不,绣罗坊!”
沈晴砚这会儿早就掉进了钱眼儿里,看着账本越算心里越开心,这可是真金白银的钱!是她第一次花费了心血精力赚到的钱,和之前手心向上从家里得来的完全不一样。
珍珠通报了一声:“小公爷来了,脸上看着不太高兴……”
沈晴砚有些疑惑,她不是送了钱过去吗?怎么?不会是嫌少吧?难道是上门来兴师问罪来了?
沈晴砚赶紧合上账本,收起笑容,她可是知道的,这不患寡,就患不均!
这个活动她费心费力,钱是拿得一点都不亏心的,让她再多分出去,她不乐意。
等她忐忑地让珍珠把人请进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哪知贺祈年开口第一句就是:“是不是绣罗坊的人不够尽心?你这活动比我想象中做得还大,那里布料要是不够,尽管去绣罗坊搬,我那里的人随你差遣。”
沈晴砚顿时不太好意思了,原来是她狭隘了,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这个钱。
她讪讪笑了,小心翼翼地像个狗腿子:“你不是对我送来银票数目不满意?”
“我满意得很。”贺祈年说起谎话一点也不心虚:“你正好帮我把绣罗坊的库存都清了,省得我这边再做活动了,绣罗坊从前都没有打折这个说法,这些布料都是直接送人的。”
沈晴砚听得心都流血了,这都是银子啊!
这个败家子!真不会过日子。
贺祈年听不到她的腹诽,又让五九拿出一套华美的罗裙,即使在室内也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过几日宫里的贤妃娘娘要办一场游园会,你到时候一定会收到帖子。这件是我们绣罗坊最新定制的衣裳,你穿上当个活招牌,来店里的人肯定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