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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鬼爷目光深沉。
关于高芸的要求,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毕竟她死鬼丈夫的家庭在大魏国中位高权重,若是怠慢了之后,他们也不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这么一来的话,那人的若出了岔子,爷的容器之事可就不好说了。
该怎么决定?
走到门口,鬼爷脚步一停,细细思索。
想到新人陆沉这两场决斗的表现都是出乎预料,或许有惊喜也说不定。
“倒是可以乘这机会试一试他的真正的实力。”
鬼爷大步走了进去。
再次进了这间特殊的牢房之中,他顿时觉得惊奇。
这里面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变得不一样,他有说不上来。
一个个好像……变得更和谐了。
之前那种彼此之间的争强好斗的氛围淡薄了许多。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些不解。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事的时候,鬼爷继续朝里面走去找到了陆沉。
此时的陆沉趴在桌子上,正抱着一根硕大的羊腿,吃得津津有味。
自从上一场决斗之后,高芸每日都会给送来新鲜的肉食。
在多日的进补之下,他的身体越发的健壮起来,人也变得格外精神。
更重要的一点,他又再次成功地攒够了一个能量点,并进行了提升。
令他失望的是,这次用掉了一个能量点,只多点亮了一个要害穴,他修炼的极道轮回功仍旧停留在小成的状态。
不知道还要多少个能量点,他才能把这么功法提升至大成。
陆沉一抬眼皮,把啃干净的骨头扔在了桌子上,吮吸了五个手指头上的油沫,问道:“鬼爷今天突然到这边有和贵干?”
鬼爷听陆沉说话的语气已然不像是个奴隶,不禁心生不满,冷哼道:“你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托了鬼爷的福,还行。”陆沉拿起身旁一瓶酒道,对这鬼爷示意了一下,然后咕噜噜地喝了起来,眼神好似带着几分嚣张的样子。
他隐隐觉得眼前这鬼爷好像不是他的对手了。
如此的话,他也没有故作姿态,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过会儿有一场的决斗,你的。”
“和谁打?”陆沉放下的酒坛,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嘴。
“你一个人和甲字房的所有人。”
当鬼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大厅像是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向了这边。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陡然充满了肃杀气。
鬼爷暗暗吃惊,他的眼没有瞎,这里的武奴都是被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给整合了。
竞技场的这些武奴可不是生来就是奴隶,他们在进入竞技场之前也都是自由身,由于或多或少的问题被流放到了这里。
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人。
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
看来等这场比试结束,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不能让他在这儿。
陆沉把鬼爷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你是说要我一个人跟甲子房的所有武奴打?”
鬼爷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忽然,陆沉笑了,他捞起酒坛说道:“行啊!我想知道这是你们这边的想法,还是谁要求的?是竞技场让我打,还是高夫人让我打?如果是竞技场的要求,那我做武奴也没什么好说的,生死有命;要是高夫人的话,那我就想要跟他谈谈条件了。”
咕噜噜。
陆沉仰头饮酒。
“是高夫人的要求。”鬼爷冷笑道:“想要跟她谈条件,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感觉她会答应的。”
“那是你的事了。一刻钟后准备出场吧。”鬼爷转过身去向外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随他移动,让他如芒在背,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大哥。”
房间中的三十五个武奴聚拢在一起,看向陆沉,脸色焦急。
他们都听得出来,这场决斗对陆沉来说很不公平。
个人武力的强大,可不代表着在群战之中还能讨得到巧。
可他们的身份低微,面对这样的局面除了应战之外,也别无选择。
“没事,正好这些天也闲得慌,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还能给大家再捞一点好处。”
陆沉将一坛酒饮个干净,放在桌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走出了大厅。
楼外的阳光总是那样的璀璨。
陆沉眯着眼睛,适应这种的剧烈的光线反差。
他走向熟悉的竞技台外,面上无喜无悲。
陆沉的眼神扫向了南楼,看到了高芸。
南楼上不止高芸一个人,还有其他一些女性。
不过没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全部都被高丰腴的身姿给比了下去。
他对着高芸喊话。
趴在南楼上的高芸,见到陆沉内心笑道:‘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发现他的身体变得结实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啊。’
“那就是姐姐养的武奴吗?果然长得好看啊,没有白来。”
“他不仅长得好看,武力也强的很,过会儿大家可是要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
有人在起哄,不断对高芸发出恭维之声。
高芸面含微笑,把众人的恭维一一笑纳了。
她转头看向陆沉,发现陆沉在说些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她有点听不清。
高芸微微偏过头,喊来侍女丫鬟,说道:“去,看看他到底说了什么?”
“是。”
侍女很快就走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他说这次对决的难度这么高,他要是活下来,需要夫人多加一点东西。”
“什么?”
“他说他要进补,需要大量的补品。他说夫人只有答应了这个条件,他才不会让夫人失望……”
“嗯?”高芸好奇地说道:“还跟我谈起条件了。”
“姐姐,你养的这个武奴好有个性啊,是什么来历?”
“不是个叛乱诸侯的儿子而已。”高芸之前动用了一些关系查过陆沉,才得知他是镇北侯的儿子。
镇北侯当年叛乱,满门抄斩。
大魏皇帝念对镇守边疆有功,留下了一丝血脉。
但这只不过是体现他自己的大度,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
这最后一丝血脉兜兜转转还是送到了竞技场中,与杀了并无区别。
关于这点,高芸也不愿给这些小姐妹们讲得过深。
她袖子一挥,对侍女努力吩咐着说道:“你去告诉他,他要求我准了,不仅如此,我还送他一个特殊的礼物。”
说道这里的时候,高芸的眼神中带着浓情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