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天都去哪了,神神秘秘的,还有那陈一庚总是是不见人影。”
龚进无论何事总能衣着光鲜的出现在众人的视角里,线条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鼻头肉厚大饱满。
甄灵只是对着龚进礼貌的微微一笑,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萧熏衣答道:“我在汴京城四处走走,看有什么新奇的物品可买回去。”
“陈一庚呢。”龚进罕见的问起了他。
萧熏衣偷看了甄灵一眼,见甄灵若无其事的看书,便明白了甄灵的用意...你家的事你自己回答。
“我也不清楚,好像为考试作准备吧。”萧熏衣撒了各谎言。
龚进细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陈一庚来到汴京城以后好像变了个人。”
萧熏衣摇头道:“没有啊,很正常,你多心了。”
龚进这一提醒,萧熏衣刚才的陌生感又莫名泛出。
没精打采的低着头。
龚进察觉到异样,关心道:“熏衣妹妹,你怎么了。”
萧熏衣随意答道:“没有,我想静静看书。”
龚进“.......”
龚进吃了个酸柠檬,接着也装模做样的从书架中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萧熏衣手中的书一页接一页的翻动,心不在焉盯着眼前的字里行间,眼前的字词好像有生命的在跳动,绘制成一幅倒影画。
把她记忆中有关陈一庚的一切重新再回忆了一遍......
十年前,陈茂才还没有六十,他有两个儿子,陈茂才老伴早早死去,独自一人拉扯大两个儿子,大儿子二十多岁还没成亲便在一次出海捕鱼中遇上风暴死去。
二儿子比大儿子小八岁,但智商有点问题一直傻傻呼呼,到了十多岁还不辨菽麦。
那一年陈茂在岸边上编织着渔网,二儿子在一旁堆城堡。
他发现在海上抱着一根断木漂浮的陈一庚,便不顾一切的跳下海把陈一庚救上岸。
可二儿子却傻乎乎的跟着跳了下去,然后就没了。
邻居们都常说陈茂才家里刚死去一个傻的,又救回另外一个傻的。
那一年萧熏衣才六岁。
他一直都是装的......他在假装自己是那个因为他淹死的二儿子......他只要陈茂才开心就好......他并不傻,只是不屑与你们比聪明。
萧熏衣并不蠢,她忽然联想起来,但她万万想不到原来陈一庚一直都是在假装,假装那个陈茂才的傻儿子。
那年陈一庚被救起才只是九岁,九岁的孩子大多还在池塘边甩着双蛋跑来跑去。
陈一庚那份深沉得有多可怕......
............
汴京城西城区某条街。
“干嘛你又要跟着我来。”梅晓生一脸嫌弃的对着陈一庚说道。
陈一庚嘴里叼着一根草,双手交叉于胸前;
看了一眼梅晓生脸上的表情,回道:“刚才我心有所感,感觉到你接受任务那一刻有种莫名的喜悦,我觉得我就应该来看一看。”
梅晓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就你多事,你应该学学马忠只有晚上才自动自觉出现。”
“色胚!”陈一庚也用鄙视的眼神回敬:“你的快乐我感受过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两人在这个话题上停止了探讨,继续往前走着。
梅晓生在一处钱庄前停下了脚步。
写着‘大庆行’三个大字的匾额高高悬挂于钱庄的门楣上,除此以外与普通商铺一般,平平无奇。
“大隐隐于市,说的就是这种了吧。”陈一庚随口说道。
梅晓生没有随声附和,而是在不断整理自己的仪容,弄完头上顶冠,又拉拉衣角,端正无比。
面相儒雅他手执一把纸扇踏过了门槛。
典当的见到梅晓生便熟络的招呼道:“公子,又来了。”
“嗯,你家掌柜在吗!”梅晓生举止优雅,谈吐间尽显儒雅。
典当的回道:“在内堂,公子这边请。”
梅晓生微微点头依然保持着举止优雅,挺胸抬臀,然后跟在其后进入。
三人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内堂。
典当的禀报道:“掌柜,有客人。”
掌柜的原来是个妙龄女子。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身穿一身轻薄的紫色衣裙尽显身段柳腰花态,肌肤洁白细腻宛如无暇美玉。
一双大长腿让梅晓生移不开眼睛。
大庆行的掌柜赵双双,也是暗网在靖国的办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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