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书和余谨言早就整装待发,闻声背着包袱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
余娇对余启蛰道,“我去叫茯苓姐。”
她回到侧间把躺在床上睡着的余茯苓唤醒,“咱们该走了。”
余茯苓瞬间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下床穿上鞋袜,整理了下身上被压出褶皱的衣裳,背起小包袱,又要去拿诊箱。
余娇先一步提起诊箱,“我来拿就好。”
三人背着行囊,与宋氏和余梦山告别,宋氏眼圈微红,有些不舍的叮嘱道,“在外面照顾好自己,该吃就吃,别不舍得花钱。”
昨个宋氏将近日来余梦山卖伞得来的钱分成三份,塞给了余娇余启蛰和余茯苓,余娇手里有钱,没要宋氏的钱。
余儒海也从公中出了银子,将前几日余娇去林家看诊的二十两匀给了四个哥儿,这次他倒没厚此薄彼,约莫是因对余启蛰抱有更大期望的缘故,昨晚还特意与余启蛰说了好一会儿话。
余汉山为了送余谨书和余谨言,今个儿也没去出摊,一屋子人都来到院门外送行,各房父母都拉着自己房里的孩子,殷切叮嘱。
住的临近的几户人家都站在院门外,张望着看热闹。
穆家二爷撩开车帘笑着说道,“我会照料好几个孩子的。”
“孩子们能跟着穆二爷一道去青州,得您照料,我们心里放心。”余儒海见穆家很是妥当的备了三辆马车,深觉方便了不少。
若没有余娇去青州出诊这茬,还得余家自个儿寻马车,一路上各种事宜也是麻烦。
送别的话是说不完的,余儒海怕耽搁时间,让穆家二爷等的太久,出声道,“该走了。”
余娇余茯苓和余启蛰上了最后那辆马车,余樵山父子和余谨书他们上了中间那辆马车。
安放好行囊,余茯苓撩开车帘,朝宋氏夫妇挥了挥手,马车缓缓驶动,一行人离开了青屿村。
三辆马车闹出的动静和阵势还是极大的,村里人不少人都瞧见了。
住的最近的王氏,笑着上前道,“几个哥儿这是随贵人要去哪?”
赵氏颇有些骄傲,声音中带着炫耀之意,“王婶子,他们是去青州赶考,穆家少爷跟谨书谨言是同窗,特意捎着他们一同去青州。”
王氏一脸羡慕,笑着朝余周氏说道,“周姐姐,你家四个哥儿都去了?五郎的身子骨好了?”
余周氏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对几房的孩子同样疼宠,她慈蔼的笑道,“吃了这些年药,也是老天爷开眼,近来好转了许多。”
“周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四个哥儿都是读书的好材料,五郎下场,一准能中个举人老爷回来。”王氏心中艳羡,满脸堆着笑容,锦上添花的说着好听话。
“借妹子吉言。”余周氏笑吟吟的道。
余家四个哥儿都去青州赶考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自然也传到了陈家人的耳朵里,陈志清是跟余启蛰一年中的秀才,原本也是很耀眼的事儿,却完全被余启蛰的小三元给盖了风头。
当年余启蛰因病未能乡试,陈志清却是乡试落了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