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余娇给人开了方子,见已无人看诊,正要起身回屋,一片阴影突然笼在看诊的桌前。
余娇抬眼看去,瞧见来人竟是多日不见的沈瑜,不免有些许惊讶。
“沈公子有何贵干?”余娇收敛神色,出声问道。
沈瑜眯了眯星眸,轻笑道,“我当是誰开了个粮铺,原来是孟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
余娇神色淡淡,“我这处庙小,可盛不下沈公子这尊大佛,您若是路过口渴,那边有茶摊。”她指了指不远处卖凉茶的摊子。
沈瑜凑近了些许,俊逸的脸逼近余娇,一脸玩味的道,“孟姑娘,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不至于连一杯茶水都舍不得吧?你摇身一变成了卖粮大户,我沈瑜竟高攀不得了?”
余娇懒得与他贫,沈瑜总归不可能是刚好路过此处,找上门来必定是有目的。
见余娇不理他,沈瑜对一旁的小厮大勇道,“去,买壶好茶过来。”
他又看向余娇,俊逸的脸上勾着慵懒的笑,“孟姑娘不请我吃茶,我沈瑜却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我请你吃茶。”
不多时,大勇提着茶壶和茶碗回来,摆在了桌上,斟好茶水,又忙不失迭的跑去茶摊借了把椅子搬来。
沈瑜颇享受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水啜饮了一口,朝大勇皱了皱眉。
见状,大勇就知自家少爷定是嫌这茶难喝,他忙解释道,“奴才要的是最好的茶,那茶摊的茶叶都太次了,少爷且忍忍。”
余娇见他在自家粮铺门口摆谱,淡讽道,“沈少爷想喝好茶,该回家才是。”
一旁还有那么多难民忍饥挨饿,沈瑜却在这里计较一碗茶好不好喝,也不怕挨打。
余娇并不仇富,有钱人的钱也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只是沈瑜太装ac了。
“谈笔买卖。”见余娇一直冷着自己,沈瑜撂下茶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
“什么买卖?”余娇心里已有所猜想,她记得张庄头说过,张家陪嫁给沈家两间粮铺,才使沈家答应了亲事。
沈家虽经营着回春堂,似乎也有心掺和粮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