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点点头,“劳烦刘妈妈了。”
刘老夫人见余娇手上沾了墨污,唤丫鬟打了热水进来,让余娇净手。
“三丫头,你要艾草茱萸做什么?”刘老太太问道。
余娇洗好手,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干手上的水珠,声音柔和的说道,“祖母您身子畏寒睡不好,艾灸驱寒甚有疗效,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腑,艾灸不光可以祛除体表的寒气,对于脏腑内里的寒邪,也有很好的祛除作用,可提升阳气,调胃补气。”
她走回到老太太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继续说道,“茱萸性味辛苦,温,有小毒,主温中下气,止痛,咳逆寒热,除湿血痹,逐风邪,开腠理,可温中止痛,除湿散寒。”
刘老太太对余娇是愈发喜爱,她还从未见过年纪这么小就能如此精通医理和药理的。
她道,“艾草属药,我倒知道一些,茱萸竟也有这么多的药性还是头次听说,往日只有九九重阳登高祭祖才会用得着茱萸。”
因茱萸自古便是重阳祭祀象征,与死丧有关,故而人人多视其不详,心里忌讳,实则茱萸与艾草一样,都是熏灸妙用之物。
余娇抿唇笑着说,“顾小侯爷今日送我的那匣子南珠研磨成粉入药也有妙用,有镇心安神,清热益脾,化痰治咽炎的疗效,等刘妈妈抓了药回来,我研磨几颗给您入药。”
刘老夫人又觉得长了一番见识,“南珠竟还有这样的药性?”
余娇点点头,“只是世人皆用以装饰彰显身份贵重。”
刘老夫人看着她稚嫩清灵的脸,很是有些动容,摸着她的发说道,“好孩子,祖母知你孝心一片,只是那南珠是顾小侯爷赠给你的礼物,祖母怎好用了去,若要用南珠入药,我让刘妈妈从府中库房取几颗南珠用。”
“无妨的,东西物尽其用,便是价值所在。”余娇说道。
刘老夫人笑了笑,“我瞧着你说话像是读过书,方才那一笔字写得也是不差的,在青州时家中可是请了夫子?”
余娇摇了摇头,看来刘子期并未跟刘家人说过她在青州时的境况,刘家这样的门第若是知晓她曾被卖去冲喜,也不知会是何反应。
她想了想说道,“是我在青州时的兄长教我的,他是读书人,十三岁便中了童生试的案首,前不久乡试中了解元,我的那笔字是他亲手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