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剑身带着森冷的杀气,冰冷如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寒冰,随着顾韫微动的手腕,狠狠拍打着秦光的脸。
这比用巴掌拍脸更具侮辱和杀伤性,秦光脖子以上僵硬如石雕,生怕动一下,那刃如秋霜的剑刃就会划破他的皮肤,要了他的小命。
陈柔呆呆的躲在一旁,有些被这个场面骇到,怕被殃及,根本不敢上前,她还要靠这副皮相在京城站稳脚,要是被那长剑划伤,损了容貌,她唯一能笼络住男人的本钱就没了。
看着长身玉立,嚣张肆意而又俊朗的持剑男子,陈柔目光复杂的落在余娇身上,眸光深处翻涌着无法控制的嫉恨,为什么孟余娇总是这般命好!
她好不容易才攀上高枝,还以为能狠狠的将这个女人践踏在脚下,看她卑微求饶,低到尘埃里的狼狈模样,可偏偏为何总有更好的人出现在她身边。
敢在大街上,这么肆无忌惮的对秦世子动手,不用想,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份一定比威远伯府的世子爷身份还要尊贵。
陈柔狠狠掐着掌心,才能勉强压下心里波涛汹涌的嫉恨。
她于秦光不过是玩物,可这个锦衣男子却是以绝对保护的姿势将余娇护在身后,这样的重视和份量,是她在秦光这里永远都得不到的。
真的好不甘心。
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秦光,吞下惊恐的口水,声音发颤的道,“我……我不知道这位妹妹是你顾韫的人,不然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不敢招惹她的。”
“妹妹?”顾韫剑眉一挑,他咬字很重,星眸冷冷的看着秦光,“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剑尖挑破了秦光的手筋,秦光发出痛苦的呻口今声,被折磨欺辱成这个样子,他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怒意,只求饶道,“我错了,我不配叫这两个字,我再也不乱喊了。”
秦光是真的怕顾韫会要了他的命,被打断腿的那次他就对顾韫的行无所忌有了忌惮,顾韫出手根本不会在意他是威远伯府的世子,也根本不会顾忌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他继续求饶道,“我没对那位姑娘做什么,不信你可以问她,顾韫,你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顾韫回身看了余娇一眼,先前只是匆匆一瞥,见到余娇身上的血污,误以为她被秦光欺负了,如今怒火褪去一些,仔细再看,才发现余娇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他的视线从余茯苓的脸上划过,见她脸颊红肿,有个清晰的五指印,鼻子下面还有未干的血水,明显受伤被欺负的人是她,余娇手上的血迹应是从她脸上沾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