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依赖师哥,害得师哥落了个那样的凄惨下场,使她不敢再去依赖任何亲近的人,她不愿意让任何人,再因为她牵扯到任何的事端里。
一旁的陆瑾恍然道,“师弟,原来那次顾小侯爷对你大打出手,是因余娇妹妹?可杨寄燕害余娇妹妹,顾小侯爷为何要打你出气?”
余启蛰淡淡瞥了他一眼,陆瑾立时知道自己又多嘴失言了。
余娇一怔,问道,“顾韫他因为这事跟你动过手?”
刘瑶玉听得一头雾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她能想到的便是原来三妹妹不光早就认识沈莞,还未回京的时候,与顾韫便已经很是相熟了,难怪她认祖归宗那日,顾小侯爷会带着安南侯夫人登门,还准备了那样一份厚礼。
余启蛰听着余娇直呼顾韫的名字,两人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倏尔淡淡一笑,“没师兄说的那般严重,幸而顾小侯爷与我说了这件事,不然还不知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余娇认真的道,“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想不起要跟你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余启蛰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往后再有这样的事,要第一个与我说。”
余娇耳尖染上一丝绯色,她点点头。
刘瑶玉觉得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
几人在茶楼里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楼里的茶客在东厂的人走后就散去了,哪怕是好奇程督公竟是为了一位姑娘亲自来茶楼,可誰也不敢在这样的当下议论,毕竟东厂和锦衣卫都是令人风声鹤唳,闻风丧胆的存在。
只余下余娇几人站在大厅里,倒显得十分怪异,几人也未再多停留,离开了茶楼。
回去的路上,余茯苓好奇的问道,“今日去茶楼那位阵仗很大的男人是誰啊?为何我瞧着人们都很是畏惧他的模样?”
刘瑶玉低声答疑道,“那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司礼监掌印程公公,因又执掌东厂,多敬称他为程督公。”
想到余娇刚来京城不久,她特意提醒道,“三妹妹往后你若是遇见了他,可千万不要得罪了,京里旁的人都还好说,只是这位程督公权势极大,又是个非常喜怒无常的人,有些官员甚至都不知如何得罪了他,就被东厂构陷,害了命去,便是爹爹也要避其锋芒。”
说到这里,刘瑶玉微微顿了下,脸上有丝憋愤,轻叹道,“爹爹进宫遇着这位程督公,也要任其言语调笑。总之,日后若是再遇着了,三妹妹你一定要避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