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看了看微微翻红的手背,有些怔忡的道,“我以为议亲是一件需得慎之又慎的大事,毕竟婚姻大事关乎姑娘家的一辈子。”
薛蓉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难得裳儿喜欢。”薛蓉垂眸看着茶碗里沉浮的茶叶,神情似有几分落寞,“本宫这一辈子由不得选择,每日都只能待在这高墙深宫里,不得自由,我总将裳儿当作是另一个我,她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她喜欢谁就嫁给谁,有本宫护着,她就该任性惬意的活着。”
薛家不是没想过要将薛轻裳也送进宫里好牢牢固宠,但遭到了薛蓉的强烈反对,她这一生已经葬送在这深宫里头,一辈子只能围着圣上打转,算计着圣上的宠爱过活,所有的苦头她都尝了,薛家的女儿只她一人进宫就行了,没得再叫裳儿进宫遭罪。
余娇看了眼薛蓉,有这样的阿姐,替薛轻裳撑伞,庇护她自在任性生长,是薛轻裳的幸。
但这也是别人的不幸,薛蓉能说出这样话,便是只要薛轻裳喜欢,她就会不择手段,极力达成薛轻裳的心愿,不管是薛轻裳喜欢的人和事。
余娇心情有些沉闷,她静坐了一会儿,“娘娘若没什么旁的事,臣女先告辞了。”
薛轻裳道,“不急,圣上一会儿过来。”她摸着腹部,笑容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柔,“本宫能怀上这个孩子,多亏了你调理有方,原先不好大张旗鼓的赏赐你,待会儿圣上过来了,本宫定给你讨要厚厚的封赏。”
就在这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薛轻裳身边的大宫女玉梳脸色不大好看的走了进来。
薛蓉见她身后无其他人,脸色微微一变,“不是叫你去请皇上,告诉他本宫怀孕了。”
玉梳看了眼余娇,犹豫了下附到薛蓉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薛蓉听完,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立刻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刚走两步,她又忙回过身来,“余娇,你跟本宫去看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