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了几分,她是真的怕一言不合,程英发起疯来,造成难以收拾的后果,“督公施舍给人的好,总叫人又怕又惧,认您做义父也叫人又惧又怕,这世上的人您恐怕从未真正瞧进眼里过,您不过是拿我当个寻开心的小玩意儿,开心了逗弄一下,若是惹您不高兴了,恐怕就要血流成河,您这样的人如狮虎,总叫人惊惧不安,惶惶度日,哪里敢接近?”
程英听后好气又好笑,“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刘妤宁,本公虽总是吓唬你,作弄你,但不曾真正伤害过你,若是换做旁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他有几条命在?”
他不想跟个小丫头片子争口头长短,脸色柔和了一些,无可奈何道:“刘妤宁,本公待
你好你也要害怕,你若真是胆子这般小,就不会站在这里顶撞本公了!你何曾不是觉察出本公不会真的拿你如何,你才会在本公面前这般放肆?”
余娇一时间倒有些无可辩驳,换作刚来京城时,她还真的不敢在程英面前这般放肆,今时今日敢这样,也是因与程英接触后,发觉他没有传闻中那样令人闻风丧胆,小儿夜哭止啼。
程英做事虽然随性,阴晴不定,但并不残虐嗜杀。
“收下吧,本公并不看好余启蛰,他那人有几分聪明,而今瞧着虽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但实则急功近利,铤而走险。”程英脸色一转,带了几分认真:“若哪日你觉察出他的真面目,亦或是看不上他了,有本公做靠山,和离再嫁不是难事,别以为女子成亲就能事事依仗夫君,男人最是靠不住,你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手心里的帖子被余娇捏得有些发烫,她看着程英,神色有些复杂。
余娇没想到眼前人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