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微微点头,相当于对这两人视若无物了。
屋子里人见了一圈,奉茶算是结束了,宋氏生怕余儒海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便借口要跟余娇说些体己话,带着余娇和王梦烟母女俩去了厢房。
女眷们一走,余启蛰脸上的寒意就不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他在椅子上坐下,声音又沉又缓:“我亲事已了,祖父和祖母该回村子里颐养天年了。”
余儒海本来心里还装了另外一件事,正琢磨着要怎么跟余启蛰说,哪想就听到余启蛰要赶他走,心里的火‘蹭’一下就冒了出来。
“五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余儒海老脸一沉,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我和你祖母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舟车劳顿没死在路上,你倒好,刚娶了媳妇进门,就要赶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回村?你这不肖子孙,你就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余梦山下意识就要帮余启蛰解释,将由头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五哥儿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怕您二老在京城住不惯,我跟春娘过几日就要回长奎,留您二老独自在京城没人照料心里放心不下,就跟五哥儿说带您二老一起回长奎。”
余儒海重重一哼,“怎么没人照料?五哥儿刚娶了媳妇,他们夫妻每日过来请安伺候便是了,你和宋氏要回青屿村我不拦着,但我得留在京城帮五哥儿撑门户,堂堂四品大理寺少卿,家中长辈都不在京城,连个应酬管事的长辈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自从要来京城,余儒海就没打算再回村里。
余启蛰冷淡一笑,口吻讥讽:“祖父不必在我跟前拿腔作势,我的门庭不需要靠哪个长辈支撑,您也支撑不了,我当初说过,你们若想留在京城颐养天年可以,但别碍到我的眼,但是你们没一个肯安安分分的,那就不要怪孙儿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