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见阳曦的声音在喝他:“叫什么那么大声,掌门吩咐了不叫打搅的!”
“醒了醒了,正是需要,鸿哲麻烦你了。”她赶紧喊了一声,顿时觉得脑袋又大了一圈,捂着自己的头蹲在那里起不来。
鸿哲和阳曦赶紧将她扶起来,送来冷帕子,她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一点,坐下来开始喝醒酒汤。
不过……这嘴为什么觉得好累?!
是了,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人硬要拿着一条滑滑的鱼往自己口里塞,自己倒是拼力挣了半天也没挣过,难怪会觉得累。
“二师叔,你昨天,偷吃胭脂了是不是?”鸿哲忽然指着她的嘴角嬉笑道,“红成这个样子!”
“嘻嘻,就是就是!”阳曦也笑将起来。
她这一看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嘴真的红了,不仅红还有些些的肿,直是摇头:“这酒啊,没事莫多喝,喝多了就是这个样子……”
她怎么会想得到,有人昨夜趁她睡着,在她唇上放肆了个够!
“二师叔,你被蚊子叮了!”鸿哲指了她的脖子,一片小小的红印子没被领子遮好。
“哎呀,赶是得去再拿些茅草来烧了。”她也没在意,喝了醒酒汤人也清醒了,洗涮完了,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现在门中上下都已经吃了饭,她翻拾了半天,只找到几个冷素包子,也顾不上热,张口就咬了下去。
“师傅,你在这里做什么?”就她正吃呢,忽然听到自己徒弟的声音。
“饿死了,昨天被大师兄拉着灌酒,没吃什么。”她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解释。
叶酉震一皱眉头:“我自是知道,才要找你吃些热的,吃冷的,你不怕烧心?”
说罢,拉着他师傅就朝青炎亭走。
这青炎亭可是掌门起居之地,你叫她在这里吃饭,她觉得不合适,奈何挣不开自己徒弟的手,也便厚着脸皮去了。
一进正厅,却见里面满是人,似乎正议事的样子,众人全将目光投向她,看得她是如芒在背。
不过众人看看这次连萧展平都不说话了,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当是没看见,任了掌门丢下五大门派准备找茬的事情,先去伺候自己宿醉不醒饿着肚子的师傅。
她看一桌子精心准备下的早餐小小欢呼了一声,坐下就狼吞虎咽了起来——真是饿着了,一边吃还不忘记一边表扬一下自己的徒弟,
“……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我吃遍……大江南北,还是小鸣儿做的最好吃了……不过,你们是不是忙,先去先去,别管我。”
叶酉震别了头,“不急,你慢慢吃。”说了,又顺手盛了一碗粥给她。
她紧先喝了口粥,那几乎噎住的蟹黄馒头咽下去,这才有空说说自己奇怪的梦:“昨天做了个怪梦,有人硬喂我吃活鱼,我不肯,结果现在嘴巴累得很……哎?你怎么了?”
“我、我先去忙!”某罪魁祸首脸烧得什么似得,不敢多待一下,先跑了。
“哦。”她才不管,先喂饱自己再说!
哎,这个豆腐可真叫个嫩啊!
萧展平自然明白她低头在那里做什么,冷哼一声:“怎么,我说错了?”
他就不相信这个乐时与会知道你是女人家!
呃……虽然确实不知道啦,但是她与那乐时与一直以挚友相称,又岂会有他意!
师囗兄你这个不厚道的!
叶酉震在一边垂目,所以也没人看到他眼里闪动的究竟是什么。
“算我玩笑,酒是好酒……”
“师囗兄高兴就好!”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叶酉震看了看有些不适应的在生闷气的人,忍不住又软了口气:“什么都没动,等你回来呢。”
这人倒好,两年不见,在外面花花世界转了一圈回来,却什么都没有变,似乎这两年不过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工夫。
看着,叫人觉得安心……
听了这话,孟琴儿也终于松了一颗心,扬起嘴角,用力点了点头:“甚好、甚好。”
自然是掌门在前,带着一票人施施然往回走,而孟琴儿也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走到掌门身后,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二两不见的徒弟。
那个宠啊,简直是人神共愤的宠啊,经常因为徒弟说一声想吃芙蓉糕,就凭了一身好轻功掠下山去,等在回来,连芙蓉糕都不怎么凉呢!
没办法,谁叫自己的徒弟可爱到人神共愤呢!这里里外外谁不给叶酉震小模样给哄得团团转!
不过叶酉震最亲最近的,还是身为师傅的孟琴儿啊!也难免叫孟琴儿得意啊!
只可惜聂伟祺选徒弟甚是刻薄,亦或是这“狂龙指”实在太难以修成?总之不到后来聂伟祺因病沉疴,英年早逝之后,这偌大一个清风帮竟然没有一人练得那威力十足的“狂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