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赶早市的百姓便纷纷走来看热闹,程和安程和路等四人因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住抢夺不及损失了大半筐梨子等水果,冉雨生年纪小,性子刚,受不得委屈,便上前抓住想趁乱溜走的胖妇人衣袖愤怒道:“你为啥踢俺们的梨子!你赔钱!”
胖妇人见自己衣袖被抓,又见自家男人在人群里给她使眼色,便立刻将手中的篮子一丢,空出手将装着要挣脱衣袖的样子,扑倒冉雨生身上又是哭又是打。
嘴里还哭喊道:“救命呀!调戏良家妇女了!救命啊!非礼啊~!”
冉雨生被胖夫妇的话吓得立刻松开手连连后退,怒急道:“你胡咧咧个啥!明明是你先掐安家梨子,安不让你掐你就将俺的筐子踢翻了,你还想跑不赔钱!”
“哎呦喂~!乡亲们啊你们评评理儿!我先前卖粮他的梨子,回家后吃了腹痛难忍,去了医馆一看才知道是我吃了他家带病气梨子所致,这不我就来找他,问他为啥卖脏梨子。
不成想,他竟言语污秽的调戏与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贞洁妇人,怎能被如此侮辱,这才一气之下踢翻他筐子的,你们也看见了,俺的衣都被他个流氓给扯开了,这等光天化日调戏妇女的无赖流氓就应该被打死!乡亲们可都是人证啊!一定要严惩这个流氓!”胖妇人说着还拉住冉雨生的胳膊不撒手。
看着围观村民对他指指点点,看向他的目光也都是带着不屑鄙夷和愤怒,这样的委屈和侮辱让冉雨生的愤怒到达了顶点。
只见他握拳的双手骨节都已泛白,目光恨恨的看向胖妇人,压抑不住愤怒厉声喝道:“俺跟你无冤无仇,你为啥要陷害俺!”
一旁的罗孟安见冉雨生愤怒到了极点,甚至已经要举拳打那妇人的样子,连忙制止道:“乡亲们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俺们可以作证,刚才俺们可是看的可是清楚,这个妇人,到了这位小兄弟面前就问梨子多少钱,小兄弟说了价格后,这个妇人又让小兄弟给她便宜一些,结果小兄弟还来得及没说话,这个妇人便开始用指甲掐他的梨子!小兄弟见此阻止她,她便起身一脚踢到筐子,还诬陷小兄弟非礼与她,这样的恶毒妇人不知打的什么坏主意大家千万别上当了!”
“我也看见了!是这个妇人心怀不轨,诬陷小兄弟!”程和安跟着站起来道。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装作不认识冉雨生和程和路,这样他们说的话好歹也是个证据。
程和路上前两步,对着周围围观人拱手道:“各位乡亲,谁黑谁白咱今日就当着众乡亲的面辨个清楚!”说着便转身对着胖妇人继续道:“我且问你,你刚才说你是吃了我家梨子才腹痛不止,才来找我等的是也不是?”
胖妇人被问之下也无半点心虚之态,可见是平日里便是个蛮横无理的,只见她毫不气弱道:“没错你们家梨子不干净,定是病梨子,害我吃了腹痛不止,还害我花了好些银两拿药,你们要陪我药钱!你们还非礼与我也要赔我清白,不然咱们衙门去说!”
“既如你言,你去了医馆抓了药,来找我等赔钱,那大夫开的方子你总能拿出来吧?”
“我,我来的急忘了带不成!”妇人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她自称是吃了梨子腹痛,不过是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诬陷程和路他们的梨子不好才没进大脑想出来的主意。
这下可好,她要到哪里去找着药方子,情急之下不由又看向人群里的男子,见男子一直用手拍自己的肩膀,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
顿时胖妇人的底气又上了来,抓住冉雨生的手也松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巴掌,张口便骂冉雨生是色狼崽子,玷污了她的名声还想不认账,想要用此事盖过药方子之事。
程和路见她如此也恼怒异常:“你一口一个我弟轻薄与你,我想问你当我弟眼睛是瞎的吗!我弟年龄才不过十六,论长相也是极好的,再看你,恕我等眼拙实在看不出您那点值得我弟玷污的!”
此话一出,原本还气氛凝重的人群,顿时全都绷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还别说是我我也不会调戏她这样的!”
“哈哈哈哈~说的是呢~看那小兄弟长得也就比某差上一点,某尚且欣赏如花美眷,那少年品味又能差到哪里~”
“这可就难说了~个人品味不同说不准那少年就爱这身宽体胖半老徐娘呢!”
“噗呲~你看那少年恨不得把那妇人抓过的手砍去的样子,真像有这种癖好之人?”
“你们咋能这么说那妇人,女人的名节是那么轻易拿出来污人的吗!那那妇人定是受了极大的侮辱才不得已为之!”
“嗯,这位兄台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妇人看样是真的受了极大的侮辱,不然谁又会用名节污蔑他人。”
“甚是~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