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王妃在半途中差点被人给害死了,你却在这里一个人吃闷酒,啧啧。”曾元思见他这东倒西歪的模样,还是好心肠的扶了他一把。
轩辕绝虽醉了,思绪却并没有完全模糊。
闻言,他有些吃惊:“差点死了?”
曾元思凝眉:“看来还真的不是你动的手脚。”
算轩辕绝还是有些良心的。
轩辕绝清醒了些,忽然就扑向了曾元思:“曾兄,快教教我,教教我该如何摆脱那个孟琴儿,本王实在是受不了了。”
曾元思敲着折扇,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他:“恕我无能,此事下次再议,下次再议。”
他来酒窖,只不过是想确认确认,孟琴儿坠马到底跟轩辕绝有没有关系,如今得知答案,此地就不宜久留了,免得轩辕绝一会儿发起疯来再打他,他可是没有把握赢得了轩辕绝!
那日惊马之后,孟琴儿果真动了胎气,好在并不严重,大夫给她开了些保胎药让她吃着,孟琴儿没什么食欲,干脆便以药为食,每日再就着一碗清粥吃一个馒头,便算是果腹了。
没想到这个法子竟是颇有些成效,让她在短短数日之内,竟是又瘦了一些。
孟琴儿还欲再吃那保胎的药,大夫却不让她再吃了,素花说是药三分毒,且她也不能总以药为主食。
虽说孟琴儿已然瘦了一圈,但比起常人来说,还是要胖得许多,她每日都在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够通过努力瘦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或许唯有这样,轩辕绝才会再多看她几眼,才会对她有着对凌曲静一半的温柔。
眨眼又是过了数日,近来,孟琴儿的日子倒是一成不变——清晨早起浇花、再去厨房里给轩辕绝煲汤,煲完汤后则是将剩下的软骨头给九宫吃,日子虽平淡乏味,却也算得上充实。
那日以后,轩辕绝已经很久未曾主动来见她了,曾元思倒是来了几次,每每都是借着凌芳菲那件事的由头而来,奈何没有真凭实据,孟琴儿也不敢胡乱出声。
就这样又连着过了四五日,一夜之间,京城忽然轰动了。
孟琴儿一早醒来牵着九宫去后花园散步之时,只听园内园外热闹非凡,王府之间宛若涌动着一股骚动的暗潮,人人都在兴奋的聊着什么,孟琴儿听得脑子嗡嗡直响,忍不住便问一同前来的明呤:“明呤,外面这是怎么了?去打探打探,外头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
明呤眨了眨眼,似是知晓内情,张嘴便道:“娘娘,他们是在说陶府与丞相府里头闹……”
“明呤!”明呤话正说至最紧要的关头,翠湖却是出言打断了她,一边用力的摇着头,一边暗示她不可说。
孟琴儿不由得扭过头来冷冷的睨了翠湖一眼:“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本宫?”
明呤和翠湖平日里都是伶牙俐齿的人儿,今日说话却是吞吞吐吐的,分明是有什么内情。
“娘娘,奴婢也是为了您好。”翠湖默默的低下脑袋,诚惶诚恐的说道。
孟琴儿挑眉:“既是为了本宫好,便应当如实告知才是。”
说着,又看向了明呤:“明呤,你接着往下说。丞相府与陶府闹什么了?”
明呤直冒冷汗,这会儿也只能怪自己太过鲁莽,只得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有所不知,今日清早,大街之上忽然跑过了一个疯丫头,自称是尚书府里出来的,那疯丫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在尚书府里头见了鬼了,还说那鬼身着素白色的衣裳,舌头足足有三尺长,脸色霜白,眼珠子凸出,与那失踪的凌芳菲凌氏长得一模一样,再后来,那疯丫头就被陶府的人给抓了回去……”
这世上哪有鬼神……
孟琴儿闻言,眉头皱了皱,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翠湖这时也说:“一个疯丫头的话本是不足为信,但偏生丞相府今日也传出了一样的传闻……奴婢就是怕吓着了娘娘和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一直没敢将这些话传进娘娘的耳朵里。”
孟琴儿娥眉轻拢,明白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但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九宫摇着尾巴还欲要往前走,孟琴儿却拉紧了绳子,笑眯眯的冲它道:“九宫,乖,今日我还有事,就不陪你散步了,一会儿多给你炖些骨头作为弥补,好吗?”
九宫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竟摇着尾巴汪了两声。
孟琴儿将九宫给牵回了后院,又回屋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便打算挺着肚子出门而去。
翠湖见状,忙问:“娘娘,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本宫要去一趟尚书府和丞相府。”孟琴儿正色道。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有待考究,便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十人成虎,传闻传得多了,难免会变样,凡事都需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最为可靠。
明呤不由很是担心:“娘娘,那地方阴冷邪门……还是让奴婢去吧。”
“你们如今话是愈来愈多了起来。”孟琴儿也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好,语气倒也没那么凌厉,“放心吧,本宫去去就回。”
带着两个丫头反而会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