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外边禀报了梁王与梁王妃来了,几人忙迎了出去。
常允是自个儿过来的,老爹常徽一早就被禹王请了过去商量事情,没他什么事,他想约了程漠一起来,去了淮南侯府才知道程漠一早也被东宫召了去,他只好自个儿骑着马晃晃悠悠过来了。
好容易到了颍川王府门前,刚要下马就看见孟钰骑着马带着随从过来,登时怒上心头,要不是这小子使了阴谋诡计,怎么可能害得禹王殿下在寿宴上白白丢了脸面,那日在赵二郎的酒宴上他分明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其实都是装的,早就听到了自己的话,悄悄去打听东宫的事,还顺便坑了禹王府!
亏他费了那许久的心思,竟然还被孟钰利用了,着实可恶!想到这里,常允捏着拳头就要过去,还是被人一把拽住了:“你要做什么?”
回头一看是程漠,他才忍住了气恼,嘟囔着:“你没瞧见前面是孟钰?我若是不让他知道厉害,怎么对得起我一世的英明神武!”
还英明神武!程漠冷汗都要出来了,一把拉着他往旁边过去:“你想怎么?上前与他比划比划?”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孟钰可是拜了鹰扬卫统领廖复坤为师,学了好些年弓马骑射的,你呢?”他上下看看常允,“上一回跟人动手的时候好似是在满庭芳里,与人抢念奴娇的手帕子,还被人打得肿了半边脸吧。”
常允顿时泄了气,却还是嘴硬:“我就是瞧不上他,一个靠着娘们支应门户的算什么男人!”
程漠冷了脸:“这话再别说出口来,你忘了当今陛下了吗?”
常允脸色一变,哆嗦了一下,忙摇头不迭:“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气不过。”
程漠扫了他一眼:“走吧,进去吧,记得我的话,少说话多吃菜,今天人多,要是惹了什么大麻烦,连禹王殿下都不保你。”
常允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造次了,低着头跟着程漠进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五郎,你怎么一早又去了东宫,真是的,明明你是禹王殿下的人,怎么太子还惦记着你,还有梁王……”
程漠头也不回:“刚怎么说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先揍你一顿把你关进茅房里去。”
常允忙闭了嘴,孟钰他打不过,程漠他更打不过,他可是知道当初程漠在长安城里浪荡横行的时候,曾经一个人与十几个吃醉酒的胡人动了手,虽然受伤颇重,但那些胡人没有一个站着出来的。
打那会开始,他就钦佩上了程漠,这是个狠人呀,不光会玩,还会打,他立志也要当一个身手高强又招娘子们喜欢的浪荡子。
进了大堂,宾客们已经济济一堂了,梁王来得早,笑容满面与几位素来亲近的勋贵们说着话:“……陛下还吩咐了,吕氏再立宗祠不同寻常,要比着高祖的宗祠来定夺。”
几位勋贵连忙应和:“正该如此,吕氏如今也是皇族,岂能怠慢。”
听到这一句,梁王很是满意地颔首,正看见进来的程漠,招招手让他过来:“五郎,你这些时日不去鸿胪寺当差,又去哪里鬼混了?”
他上下看看程漠,似笑非笑:“听说长安城中传闻,满庭芳的都知娘子念奴娇心心念念着你,还要自荐枕席,可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