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仆人管的家业收回来?”
“能收回来固然是好,只是资本早已渗入所有人的骨髓,股份连着股权,同股不同权的太多了,这些资产即使收回来,地主也不会管。”
“那就派人去监督,逐步接手。”
“你说的没错,你这个未来的嫂子,就是地主家派来的那个接手的人!”
“嘶~陈哥,你就是那地主家儿子?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陈哥,你怎么想的?”
“我厌恶资本里面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父母本也不想让我掺和到里面。他们为我买了一个报社,我隐姓埋名,逃避了十几年,只是终归躲不过啊!”
“既然不在乎,那就还给他们就是了,咱还过咱的逍遥日子。”
陈立新苦笑一声:“这就是资本的魅力,钱的原罪,即便你真心实意的想把这些阿堵物送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对方肯定会觉得你藏下了什么。”
“明白了,这是逼婚啊!连人带钱一起要!”
“想不到吧,横跨地产、传媒,IT的天元集团,唯一的大公子,居然是被逼婚的,说出来谁信?是不是很好笑?”
“陈哥,不乐意咱就不鸟他们,撒丫子走人,找个自己喜欢的。我陪着你,看谁敢来闹!”
“小付啊,你还是太年轻,和我当年一样。我的初恋女友,当年死的不明不白,明着是车祸,但是我知道,车祸的后面都是那些黑乎乎的阿堵物。我们这些被钱围着的人,不配真心喜欢一个人,背后的资本黑手,随便露出一个小指头,就能把你心爱的人碾个粉粹。”
“陈哥,我不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人,有多大势力,我是始终和你在一起的。”
“小付,你是我一手带回来的,你的心思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申生守国而亡,重耳向外而生,以后我们兄弟要一内一外。”
“哥,我是真心不懂。”
“以后会明白的,该来的总是要来,走,去见见我的父母!”
天元集团的掌舵人陈启雄,正和他的妻子余心兰,在顶层的豪华套间静静等候,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余心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弘毅,妈知道你心里苦,不过无论我和你父亲怎么解释,本家始终不松口,只能委屈你了。”
“妈,您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你和父亲操劳了这么多年,是该退休享受下生活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一直在逃避责任,这次婚姻,是我正视责任的开始。”
“你明白就好了,不要有争胜的心思,平安最重要啊!”
“妈,您别说了,是父亲一手创立的集团,自然应当秉承父亲造福大众的初心。财富是父亲和您创造的,也是大众的,我绝不会让它成为某一小撮人,作威作福的工具。”
“你怎么能这么犟呢!”
陈启雄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没有对儿子说话,却转向陈立新身边的付军:
“小付,弘毅老向我提起你,他是个死脑筋,这次真是拜托了!”
付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咋了?做个伴郎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吗?赶紧上前:
“伯父伯母好,陈哥一直是我引路人,这么重要的时刻能陪在陈哥身边,是我的荣幸!”
“嗯,你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我已经打点好了,对方会点到为止的,只是走个过场。”
付军心里一愣,嗯?危险?这又是逼婚,又是危险,地主家的日子也这么不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