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凝神细看片刻,继而宛如偷看小H文被人发现般,猛地双手一拢将竹简合上,戒备看了一眼围观的诸人。
诸人:“……”
什么鬼?
至于这么防着我们吗?
始皇帝总不会真在批示里写小H文吧?
扶苏见诸人皆满脸疑惑,不由暗松一口气,笑道:“父皇与孤之私信,诸卿还是不看为好。”
诸人心中好奇更甚,却也只得揖手道:“臣失礼了。”
扶苏阔达摆手,拿着竹简回了自己新建好的竹楼,留下一群几乎要好奇发疯的官员。
嬴政当然不会写甚的小H文,要写也是别人写,他看……
他只是将与秦墨的大略设想,写在批示里告知扶苏,让他阅后即焚。
省的堂堂大秦储君太子,还不如秦墨这宰相知道的多,被蒙在鼓里疑神疑鬼!
……
扶苏走了,诸人好奇之余,却尴尬了。
因为,被他们打小报告的秦墨,此时正含笑打量他们呢,那笑容之阴冷,直让诸人毛骨悚然。
前次只因冯劫多嘴,诸人跟着赞同,无意间冒犯了秦墨的小情人,大家便被带来这蛮荒之地,从大权在握的中枢重臣,变成了治理百人的刀笔小吏。
如今他们故意打秦墨的小报告,虽说是出于忠君之心,可……秦墨会管那些吗?
以后会给他们好果汁吃吗?
“咳~!”
秦墨轻咳一声,诸人顿时齐齐打个激灵,活脱脱一副小鬼见阎王的怂样。
冯劫壮着胆子揖手道:“秦相,吾等上奏疏,乃是出于公心,想让陛下批示以正视听,并无诋毁秦相之念。”
李斯也跟着道:“如今,长公主已然言明,陛下认同秦相之言,吾等也放心了,日后当谨遵秦相之令行事。”
秦墨嘿然摆手:“诸君一片公心,本相是知晓的,自不会怪罪诸君。”
“只是……”
秦墨说着突然话头一转,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李斯和身后诸人,顿时惊得夹紧腚沟,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不是谁都像扶苏和冯劫那般,乃是敦厚君子,只在奏疏中陈述事实。
在嬴政认同秦墨之言的情况下,但凡他们当初在奏疏中,带上那么点主观意识,其实都可以理解为诋毁当朝宰相……
嗯,他们还不知道,嬴政感念他们的忠君之心,已经把所有奏疏烧了,给他们留足了转圜余地!
“只是……本相要受刑了,诸君留在此地,可是想观刑,看看本相丑态?”秦墨没好气道。
“啊?哦!不必了!”
“为尊者讳,吾先告辞!”
“秦相且受之……”
诸人如蒙大赦,如被狼撵,瞬间做了鸟兽散。
秦墨看的暗暗好笑,转而向元嫚道:“咱找个没人的地方,你好好打。”
元嫚俏脸一红,指了指身旁穿着谒者袍服的老宦,强装严肃道:“他是父皇派来监刑的。”
“呃……好吧,那去我竹楼总行吧,否则让越人见了,会损我威望,不利管制。”
“可!”
老宦漠然点头。
元嫚见老宦通融,便借题发挥,将打仪仗的侍从全部挥退,只带老宦随秦墨走向宰相府。
嗯,就是一栋新建的竹楼!
三人进入竹楼,公孙业和孙子孙女,赶忙向元嫚见礼,为她沏茶端上干果。
元嫚与这一家子也是老相识了,毫不拘谨的揉着俩娃子脑袋,向公孙业问道:“怎不见谒者虞与吕氏?”
“回禀长公主,谒者虞与吕氏去为越人孩童检查身体,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公孙业恭敬道。
“唔。”
元嫚轻轻颔首,也不急着执行鞭笞了,拿了干果去逗喂小犀牛玩耍。
公孙业则拉着孙子孙女,去生火烧灶,开始烹制饭食。
那老宦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站在一旁,也不说催促。
……
天色将黑不黑时,虞姬和吕雉终于从外面回来,见到元嫚后,皆是连忙施礼:“参见长公主。”
“不必多礼。”
元嫚唇角含笑,抬手虚扶二女。
但转而,却是突然俏脸一肃,从老宦手中接过一根鞭子,看向躺椅上悠哉品茶的秦墨,沉声道:“奉父皇之命,鞭笞镇国候秦墨十记。”
秦墨放下茶杯,起身站直揖手道:“臣,秦墨,领罚!”
元嫚看了眼身上的亮银甲,皱眉道:“打在铠甲上,与没打有甚区别,屁股撅起来!”
秦墨:“……”
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还非得当着虞姬和吕雉的面儿?
看来,这小娘皮是故意如此的啊!
秦墨看了眼死人脸的老宦,道:“撅屁股太不雅,我把铠甲卸了。”
说着,便解开束甲革带。
虞姬和吕雉也上前帮忙,迅速为他卸下铠甲,只留一身棉质中衣。
老宦轻轻向元嫚颔首,元嫚立即拎着鞭子,站倒秦墨身后,挥鞭就往他……屁股上打!
秦墨:“……”
大爷的,这是认准爷们屁股了啊!
便是那死人脸的老宦,见元嫚如此执着秦墨屁股,似乎也有点绷不住了,脸皮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虞姬和吕雉见此,则是表情怪异,也不知是个心情。
因为,元嫚的鞭子打下去,看着并不狠辣,反而怎么看怎么像撩騒。
当着她们的面儿,故意撩騒!
元嫚眼角余光瞥见两女表情,牛头人之魂顿时彻底觉醒,她要的就是效果啊。
嗯,某变态女的恶趣味又进化了,暗地里哪有当面来的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