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靠谱了,到底行不行啊?
嗯,似乎真能行,因为小囡囡,居然真的又不哭闹了,看着围绕自己乱舞打转的老巫祝,再次爆发出欢快笑声!
但等老巫祝跳的气喘吁吁,停止癫狂之态后,小囡囡嘴巴又是一撇,哭闹声又起。
三兄弟:“……”
三兄弟狐疑看着老巫祝,那二郎显圣真君跟孙大圣都能斗个有来有回,难道还斩不了小小邪神脏鬼?
是不是您法力不够,业务能力不行,没把二郎显圣真君请来啊?
“呼……咳咳咳……呼……”
老巫祝迎着三兄弟的狐疑目光,喘的像破风箱一样,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昊天上帝啊,在这般跳下去,这把老骨头就要累散了啊!
“老前辈,您今日恐是累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惊咧了咧嘴,迟疑着提议道。
老巫祝看了眼他手中的钱票,立即狠狠摇头,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花花绿绿的战袍脱了,鬼面牛角也摘了,露出那套酷似医者的装扮,又戴上一双羊肠手套:“今日,老夫非治好这娃儿不可~!”
他这是发了狠,上前解开襁褓,露出穿着扑腾哭闹的小囡囡,用带着羊肠手套的双手,开始摆弄小家伙四肢。
黑夫看的黑脸一黑,上前便要阻拦:“大胆,要害我家孩儿不成……”
但衷和惊却是齐齐伸手拦住黑夫,面皮抽搐的解释道:“莫急,老前辈这不是要害囡囡,如此摆弄四肢,乃是……医馆专为胀气婴孩所用的排气之法,昨日医者便是这般教我们为囡囡缓解胀气,只是我们学了个囫囵吞枣,断不如老前辈这般手法娴熟。”
黑夫愣了,继而也是哭笑不得。
怪不得这周大巫,穿着打扮酷似医馆的医者,看来多半是偷偷去参加了医馆的培训。
话说,前段时间他不是最抵触医馆么?
甚至到处散播医馆不敬鬼神,早晚必遭神罚的言论,搞得安陆县令很是头痛,派人数次警告他,莫要太过分。….毕竟在大秦,巫祝诅咒人是要入刑的!
噗——
黑夫正自哭笑不得,小囡囡却在老巫祝的摆弄下,突然放了个响屁。
老巫祝面无表情,继续重复几个摆弄四肢的动作,屈腿、扩胸、交叉屈腿扩胸,然后两腿屈在胸前,转着圈摇动小屁股。
噗……噗噗……噗……
一套排气操反复做了几遍,小囡囡也宛如布娃娃漏气一般,屁声一声接着一声。
最后,更是拉了一坨干结的粑粑,臭气弥漫整个厅堂。
但小囡囡却是不哭闹了,打了个哈欠,不顾屁股上还沾着屎,转瞬便沉沉睡去!
“呼……”
老巫祝长出一口气,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兄弟大喜过望,惊双手捧着钱票,递到老巫祝面前:“老前辈辛苦,晚辈感激不尽!”
“唔。”
老巫祝点了点头,自有小徒弟上前,喜滋滋接了钱票。
惊摸出一条棉质尿布,便要给小囡囡擦屁股的上屎,但老巫祝却伸手阻拦,直接下手捏了一块干结的粑粑,放到眼前观看,也不嫌臭。
“这几日可是给娃儿喂吃食了?”
老巫祝看罢半晌,抬头问道。
惊忙不迭点头,解释道:“内子奶水不足,怕娃儿吃不饱,因而熬了软烂的米粥,偶尔喂食,以作辅食。”
老巫祝恍然,扔掉手中的屎蛋子,顺便把羊肠手套脱掉,口中则道:“娃儿太小,过早吃饭食,肠胃克化不了,有害无益。”
“若要喂粥水,软烂还不够,需得熬出米油,娃儿只吃米油,大抵才能克化。”
“当然,若有条件,最好还是给孩子喂奶,母亲奶水不足,便喂羊奶,或喂牛奶,注意奶要干净,若不干净,便煮沸凉温,再喂给娃儿。”
这老巫祝,以往素有名望,靠的乃是一身医术,更没少遇到此类婴孩病患,被愚夫愚妇们抱着来求祷祭化解。
是以此时侃侃而谈,倒是有理有据,比医者还像医者。
当然,若是放在以往,他肯定是大搞神秘主义,说甚么喂牛奶或羊奶可驱邪,既能救人还能唬人……
“多谢老前辈指教,晚辈晓得了。”
惊边听边点头,最后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钱票,塞给旁边那满脸崇拜看着自家师父的小童。
黑夫也为先前的鲁莽致歉:“老前辈这一身医术,怕是县中医馆的许多医者,也差之远矣,真应该进入医馆任职,造福县中父老乡梓。”
老巫祝听话听音儿,心知自己偷偷接受医馆培训的事儿,被这位黑脸县吏看出来了,便喟然摆手道:“让狱橼让见笑了,老夫一生侍奉鬼神,却是不愿改啦。”
“再说了,老夫侍奉鬼神,也不碍着行医事,县中巫者都跑去行医,逢大祭大祀总不能没人做,祖宗们可不能怠慢。”
黑夫慨然揖手道:“老前辈说的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祖宗们万万怠慢不得……”
……
顽固派巫祝偷偷接受医馆培训之事,自然是瞒不过秦墨这位官办医馆负责人的,各地医馆早将之汇报了。
眼见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秦墨心中是欣慰的,然后果断鸽了西游记的连载……太特喵费事了。
有那时间,还是准备一下,伴驾西巡的路途行礼吧。
秋收已然结束,御驾随时都有可能起行,不上心不行。
另外,还有扶苏家的俩娃子,丹姝和子都已经搬来与秦墨一块居住,不上心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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