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臣和姐姐也要养一头犀牛幼崽,长大用来乘骑!”
陇西郡御驾营地中,丹姝和子都看着公孙家的俩娃子,骑在愈发高大狰狞的犀牛背上,不无艳羡的向嬴政央求道。
嬴政放下手中纸笺,顺着俩娃子的目光看去,继而面皮一阵抽搐。
丹姝和子都跟着秦墨生活,是越发的乖巧懂事了,但秦墨自己似乎也玩嗨了,一直也不想给俩娃子,教授正经学问的事儿,以至于俩娃子也整天就想着玩儿。
这让嬴政很头疼,真有点怕俩娃子被秦墨给带跑偏了!
“秦卿何在?”
嬴政无语片刻后,向看顾一双孙子孙女骑犀牛的老公孙问道。
老公孙忙是拉住犀牛辔头使其停下,揖手答道:“回禀陛下,主君与三位公主带着一队禁卫出营狩猎尚未回返。”
嬴政恍然点头,扬了扬手中纸笺道:“待秦卿回来,将此笺交予他观看,再来朕帐中议事。”
赵高立即接过纸笺,转送给老公孙。
老公孙双手接了:“喏~!”
嬴政低头看向还满脸期盼的丹姝和子都,颇为头疼道:“让他们也试着骑一骑这犀牛吧,当心一些,莫摔着。”
老公孙微笑点头:“喏。”
丹姝和子都大喜,噘着小嘴在嬴政脸颊上,一边各亲一口,然后欢天喜地的跑向犀牛……
……
天色将黑时,秦墨等人满载而归,回到御驾大营。
老公孙第一时间按照嬴政吩咐,将那纸笺呈给秦墨,并告知嬴政的嘱咐。
秦墨展开纸笺看了片刻,而后却并未急着去找嬴政,只是向吕雉问道:“咱河西国兵力如何?”
吕雉被问的一愣,继而好悬没乐了。
堂堂一国之君,却不知自己国家的兵力,也属实是够逗乐的,这若是让累死累活的河西国文武知晓,恐怕能气吐血。
我们辅佐君主,这是辅佐了个甚么昏君?!
“常备戍卒有万余,皆骑兵,其中轻骑八千,重骑两千,装配有火器。”
“另外,若遇战事,河西武库之战备,转瞬便可装备正卒三万余,分为两万轻骑,一万重甲步卒……”
“若是国战,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则可增至五万军……若不惜代价,动用全国之力,甚至可以拉起一支十万人的大军……”….吕雉把河西国的军力情况,详细解释给秦墨听。
河西国的政事,一直是她在处理,此时说起来乃是正儿八经的如数家珍!
秦墨边听边点头,小小的河西国,却能拉起一支十万人的大军,这便是大秦体制下全民皆兵的好处了。
不过,十万人的大军拉起来,是以牺牲生产为代价,搞不好仗还没打完,国内便有饿死人的情况发生。
所以五万之内的军力,是河西国能动用的最大军力!
秦墨等吕雉说完,转而又看向帕莎黛女王和黑心棉袄安妮薇,问道:“你们的信徒,在楼兰、乌孙等国多不多?可够虔诚狂热?”
嗯,此次御驾西巡,秦墨把这母女俩也带上了。
“还好。”
帕莎黛女王迟疑作答。
秦墨皱眉,不悦道:“还好算是个甚么情况?说详细一些!”
帕莎黛和安妮薇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泛起不安,大抵是没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但面对秦墨的威势,母女俩又实在兴不起其他念头,只得无奈道:“楼兰、乌孙等国,距离小亚细亚的拜火教本宗较远,信徒们本就对他们没有甚么归属感。”
“因此,我们的名声传开后,楼兰、乌孙等国的信徒,因为距离大秦较近,前往关中朝圣者也最多!”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西方诸国的国君陆续颁布严令,开始禁止国民前往关中朝圣……”
秦墨点头,这是题中应有之意,她们母女俩在关中招揽信徒,傻子都看出她们心怀大志了,西方诸国的国君,只要不是昏君,肯定是要阻止国民,巴巴的跑去关中接受洗脑。
不过,这种事情,你越禁止,便越有人趋之若鹜,是根本禁不住的!
“好了,你们先歇息吧,说不得明天就没歇息功夫了。”
秦墨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撂下一句,大步走向嬴政的御帐。
他这宰相的帐篷,是跟嬴政的御帐挨着的,转身便到……
御帐内,蒙恬、李斯、冯劫、屠睢、任嚣、章邯、赵佗等文武大臣,早已到了多时,正和嬴政围着一张西域舆图琢磨。
秦墨在禁卫通报之后进入帐中:“拜见陛下。”
嬴政挥手让他收了礼数,开门见山道:“尉僚派快马传来的军情,爱卿想必是看过了,如何?”
秦墨点头,沉吟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嬴政让老公孙转交给他的纸笺,乃是在塞外同时担任几国国尉的老尉僚,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塞外军情。
楼兰、乌孙等国,在嬴政的西巡御驾出咸阳后,或许也明白自家的好日子到头了,竟是开始厉兵秣马,组成了联军,在与塞外诸公国接壤的边境,屯驻了大量兵马。
尤其是与秦墨的河西国接壤的边境,足足屯驻了十万西域联军兵马,做出一副你若敢惹我们,便要与大秦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至少,要把繁华的河西商路给毁了!
当然,那所谓的十万西域联军,只是他们宣称的十万,水分大得很,真实数字还有待考证!
他们想借此吓住大秦,或者说想吓住嬴政,最好老老实实完成西巡离开,留着他们继续苟延残喘……
所以秦墨说,这一切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是狗急跳墙的自保之举罢了!
嬴政捋须颔首,继续问道:“以爱卿之见,当如何应对?留着他们苟延残喘?还是硬碰硬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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