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把簪子插回发髻上,“你不用嘴硬,你心里很明白王彪为何能取代北冥王谢如墨,是因为他的能力吗?错了,是因为他有爵位,他有祖辈为他打下的功勋,他享受着福荫,而我也只是希望我们能加官进爵,福荫我们的子孙,只要我们成为了勋贵,我们的孩子才有希望成为宋惜惜和王彪那样,不需要自己付出多少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人。”
战北望望着她眼底的火焰,那火焰有野心也有恨意,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没有真正了解过易昉。
他望着她,“你曾跟我说过如今女子地位太低,你看着世间一个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在内宅和家务生子里蹉跎一生,觉得很可怜很可悲,你说你想成功,是为了那些女子能提升地位,不再轻易被欺负。”
易昉反问,“有冲突吗?我想成功福荫子孙,我也希望我的成功能提升女子地位,并没有矛盾,我总不可能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我帮她们,我也要有所得到,我错了吗?”
她双手撑住桌子,逼问,“你告诉我,我这样想错了吗?我错了吗?”
咄咄逼问,战北望有瞬间的凝滞,下意识地摇头,“没错。”
“既然没错,你为鹿奔儿城的事情疏远我,合理吗?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被俘,你嫌我被毁容,认为我不清白。”
战北望从她的思维里挣脱出来,“你想成功,并不代表着你杀平民是对的。”
易昉眼底很冷,“那是西京人,不是我商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