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懂

“确实无用，我听我说完便明白了。”少昊淡淡说道。

原来少昊那日见到韶光样貌，便想到了化朽，从虞渊回来就径直去了葱茸岛，愿以物易物，换得法宝。这化朽本欲拒绝，但念在少昊曾有恩于他的份上，便决定忍痛割爱。这乾坤灵玉只是离了化朽身畔，化朽立刻由乌发少年郎变作白头老翁。

“既然无用，我便未取。”少昊道。

“怎会无用？只要把乾坤灵玉一直带着，不就好了？”少姜奇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哥哥难道不知？为何不取了那玉？”

“姜儿，你可知人间有一种果子，名唤苍茫果？”少昊问道。

“知道！”少姜点了点头，“俱说这苍茫果滋味极差，食之可增加仙力无数，但仅能维持须弥，待时辰一过，又会如常。”

“不错，我去吃过数次，确实滋味极差。”少昊嘴角现出一丝苦笑。

“哥哥……”少姜心中不禁一疼。

“当时法力失而复得，我深觉安慰，欣喜，而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待药效过去，心中的遗憾便会更深，反倒不如从来不吃这果子。”少昊幽幽说道，“你可懂？”

“哥哥，我不懂。”少姜轻轻摇了摇头。这乾坤灵玉一直带着便是，又怎会一场空？

“纵是什么法宝，也总有离手的时候。到时韶光便复归苍老，心中会做何想法？若是她知道了这乾坤灵玉的玄机，必定会心生责怪，认为我与那世俗之人一样，喜好花容月貌，与她成亲只是内疚和怜惜，如此她更会心生不快。”少昊道。

“哥哥，你真的不在意韶光的容貌吗？”少姜奇道。

“哥哥若是贪恋美貌，你早就有一群嫂嫂了！”少昊点了点少姜的脑门儿。

少姜护住自己的脑门儿，仍是有些不解，“那你喜欢韶光哪里呢？”

“都喜欢！”少昊笑道，“我走了，去虞渊！姜儿可与我同去？”

“那我就不打扰哥哥与嫂嫂相会了！”少姜笑着看少昊离去，只是她仍旧不太懂，哥哥这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