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这些天连连赶路,有些困顿,失礼了。”祁竹川云淡风轻地道了个歉,没有半点诚意,“对了黄老板,我还有事先走,这饭就不吃了,下回再请你,告辞!”
说完,不等黄志钦开口,祁竹川已经起身离开。
黄志钦看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老爷,这回该怎么办?祁家早有预谋,祁竹川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黄家的管事急得直跺脚。
黄志钦阴沉着脸,久久不语。
半晌,他才开口一字一顿:“去找谢小宁,一定是谢小宁搞的鬼!祁竹川什么时候没有配方,偏偏这个时候拿出来,没有鬼才怪!”
黄志钦怒气冲冲地去了找谢小宁算账。
第二天日暮时分,谢小宁刚从造纸坊出来,就碰上了黄志钦。
一看到黄志钦黑得像锅底的脸,谢小宁就知道他是为了皂团的事过来。
“谢姑娘,借一步说话!”黄志钦直接拦住谢小宁。
“我跟你似乎没什么好聊的。”谢小宁挑眉,“本姑娘老早说过,不参与皂团生意,怎么,黄老板又想给我下套?”
“谢小宁,你不要装蒜!”黄志钦看着一天天亏掉的银子,心堵得已经没什么理智,全然忘掉谢小宁还有个将军爹,“我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皂团配方你只能卖给我一人!
如今祁家又出皂团了,你怎么解释?谢小宁,做生意要讲诚信,如今你将配方又卖给别人,那就照当初的约定赔偿!”
黄志钦将当初两人签下的文书拿出来,往谢小宁面前扬了扬,怒容满面。
谢小宁唇角微翘:“我哪里失信于黄老板你了?这配方还是你的配方啊,我现在经营的是造纸坊,不是皂团作坊!
黄老板自己得罪人多,生意做不下去,可不要胡乱攀咬,让我赔偿你的损失,这天底下哪有真么便宜的事?”
“如果你没有将作坊给祁竹川,他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也开始做皂团?谢小宁,你不要当我傻子!”
“哎呀黄老板,这人上了年纪就该兴平气和,别逮谁咬谁。祁竹川的配方,你不会自己找他去问哪里来的,跑来欺负我这小姑娘,你还要不要脸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造纸坊才开呢,还想不想继续开下去?我黄家虽然没有涉足造纸,但是让你寸步难行还是能办到的。”
谢小宁拍起手来:“黄老板不亏是老江湖,也喜欢用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啊?可惜了,黄老板似乎忘记,我的父亲是谁!
你真的觉得,你能威胁得到我?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屈服?”
顿了顿,谢小宁走到黄志钦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年前,你一把火烧掉我作坊的时候,就该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黄志钦闻言,不由得一慌,遍体生寒,他惊恐地看着谢小宁。
“祁竹川的配方确实是我给的,但是跟我卖给你的,却完全不同。黄志钦,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自以为了不起。
拿不到火锅底料,就烧了我的作坊企图威胁我,还试图用假银票构陷我,让我万劫不复。你弄不死我,那就只能你死了!”
这话让黄志钦连连倒退,因为恐惧,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脸上血色尽褪。
他一直以为,随着通州一事结束,作坊的事也就这么翻篇了,没人会知道谢小宁的作坊是他找人去烧的!
可他没有想到,谢小宁会在这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