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替少夫人不值。”
“冬雪你要知道,这里是威宁侯府,不是周家。”
她是别人的儿媳。
儿媳与女儿虽是一字之差,可事实上却天差地别。
芙蓉阁那边,陆玉昭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贴身丫鬟听风匆匆入内。
“怎么去了这么会才回来?”陆玉昭问。
“姑娘,后厨那边……”
“后厨怎么了?”
“他们扣下了少夫人的早膳。”
“什么?”陆玉昭倏地起身,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我陆家才出事,就有刁奴敢骑在主子头上了!”
因着父亲和兄长的事,陆玉昭虽然没有怪过周棋,可未免心里不舒服,这些天也没去见过这个刚刚嫁过来的嫂嫂。
如今听说连下人都欺负起嫂嫂来,陆玉昭心头的怒焰反倒是越烧越旺。
她从没见过兄长对哪个姑娘假以辞色,唯独周棋是他亲自求到皇上那赐婚的,这样被兄长放到心尖尖上的人,不管如何她都得护着。
陆玉昭带着人气冲冲地去了后厨。
没过多久,后厨被陆玉昭整治的事就传到周棋和威宁侯夫人耳中。
巧云将事情说了一遍。
威宁侯夫人拧眉,脸色很差:“去把后厨管事的叫来。”
“夫人,既然姑娘已经惩治,您就好生歇着吧,别在操劳这些事了。”巧云劝,自从侯府出事,夫人这些天都没好好睡过觉,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
“去吧。”
威宁侯夫人摆摆手。
巧云退了下去。
人很快来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跪下。
“你们在侯府也有十几年了,应该知道侯府的规矩。”威宁侯夫人开口道。
“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求夫人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那几个人浑身发抖,拼命磕头。
“我威宁侯府还在,你们就能上蹿下跳,有什么不敢的。来人,拖下去杖责十五,发卖了。”威宁侯夫人漠然地道。
她不能够让周棋受委屈。
否则儿子出来,一定会怪罪她的。
太子被刺杀赖不上周棋,她只是迁怒罢了。
下人们的求饶呼喊,威宁侯夫人置若罔闻,她只是在想,丈夫和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金吾卫的昭狱,陆绍和陆玉衡分开关押。
陆玉衡还穿着大红喜服,只是喜服沾染的血迹都已经干透了。
郑文舟已提审过陆玉衡很多次。
他没有对陆玉衡用刑,只是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审问。
皇帝大怒,可态度依旧不明朗。
作为金吾卫的指挥使,他要学会揣摩皇帝意思。
没有立即杀陆绍父子,证明皇帝还是相信这事与他们无关,只不过太子受伤,皇帝迁怒了威宁侯府。
郑文舟看着已经成了阶下囚,却依旧不损风姿的陆玉衡,暗暗叹了句英雄出少年。
“陆大人,你真的不知那些刺客来历?”郑文舟收回心神,例行走流程。
“不知,不认识。”陆玉衡打了个哈欠,“指挥使问再多,我还是这个答案。”
“那你可知道,太子昏迷至今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