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也有些心有余悸,“唉,亏得是熟人,不然我当时铁定没信心,就这么走掉。”
在甘棠心里,行动的严密性才是最要紧的,即使对方是熟悉的人,一旦妨碍了任务,他出手也是不遗余力的。
狗子听了,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甘棠的手段,若非熟人,且正好布飞鸿他们又没有异常举动,不然事情还真难说。
要知道,阿棠哥对上布飞鸿,即使阿棠哥受了伤,也难说谁胜。
好在这件事安然过去了,他回头再去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好好扫扫尾,没得牵连了邵小姐。
事情有狗子特意出面,邵韵诗那边就更不会留有隐患了。
不过,这些事邵韵诗并不知道,可就算知道,如甘棠般的心思,她也不带怕的。
只能说,大家能相安无事就好,旁的无需多想。
不管狗子那边如何,邵韵诗这边,那日过后,外头看似风平浪静的,她自然也就不烦心了。
一晃,邵韵诗的应考顺利过了。
所以,她开始考虑暑假该去哪里待着了。
“小姐,老爷夫人说今儿要帮着你庆贺,你怎么还在看书?”喜妹端了茶进来。
晓冬正同邵韵诗一道待在屋里看地图,见喜妹一副激动的样子,发笑道:“瞧把你急的,难道是又嘴馋了?”
上海的名点小吃不少,闫公馆的俩当家人又时常不着家,所以,布飞鸿便常去外面寻摸好吃的,买回来。
这些日子,喜妹几个吃得都胖了一圈。
喜妹见她笑得贼贼的,自然也想起这些日子的荒唐行事,红了小脸,不忿地跺了跺脚,“好似你没吃似得。”
说完,喜妹也不理会她,凑近小姐,见桌子上放着的不是书,而是地图,忙问道:“小姐看地图做什么?”
邵韵诗没理她,只掩了地图,叫晓冬放好。这才对喜妹道:“人都齐了?”
喜妹见小姐淡定的样子,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好了。
今儿这宴席可是为了小姐,可小姐倒好,仿如是赴别人的约一般,迟迟不出去不说,还有些嫌弃的样子,这可不好。
喜妹想到某个讨厌的人,忙小声对小姐道:“今儿翠玲小姐也特意出院回来了,有她在,小姐还是老实些得好。”
托春妈妈的福,闫翠玲摔伤的第二天,就被闫表舅他们弄出去住院了。
所以,邵韵诗才能心无旁骛地顺利考上了大学。
邵韵诗看着越发说话没大没小的喜妹,无奈地转了头,“知道了,你整日操心,也不怕长皱纹。”
喜妹正是爱美的年纪,一听这话,下意识地就摸向了脸,听的一声嗤笑,才红着脸讪讪地放下了手。
笑话她的自然是晓冬,见她红了脸,算是放过她了,不过,也没叫喜妹好过。
只见,晓冬冷冷地道:“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连师姐你都敢教训了。”
喜妹其实话说完,也知道自己话说过了。只是小姐没落她脸,她也就混过去了。
如今被晓冬一说,她还真就收拾了心情,郑重地冲着小姐福了一礼,请上了罪,“小姐,刚才是我的不是,还望小姐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