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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路边的卡车进入视野,更远处是苏雪菲母女和三名流莺,提着布裙在乱石中穿行。
“上车上车!”
两百米的距离转瞬到,陈兴刹住车,打开车门朝她们喊道。五个女人笨手笨脚地跑过来,一个接一个地钻进去。驾驶舱本来就狭窄,一下子挤得呼吸都困难。
“我卡住了,进不去!”
由于车门太小,腰粗屁股圆的苏沐珠被卡住了,怎么也钻不进去。
“去后面!”
眼看骸骨将军就要追来,陈兴用脚顶着苏沐珠的胸口,把她推了出去。
“哎哟,你这小畜生!”苏沐珠一屁股摔在地上,叫骂起来。
“妈!”苏雪菲挣扎着要爬出去,被陈兴反手抓住,然后一巴掌抽在屁股上。
“后面,去后面!”陈兴大叫道。苏沐珠楞了一下,提起布裙,笨手笨脚地爬上装甲车的后面,抱住机甲的大腿。
这时,骸骨将军已经冲到二十米外。卡西调整角度,一炮轰过去。
“你这个天杀的!”苏沐珠吓得嚎啕大叫。爆炸激起的土灰劈头盖脸地落
下,如同淋浴一般。陈兴迅速关上车门,朝荒原冲去。
一路颠簸崎岖,数分钟后炮车终于驶入荒原。车速一下就提了上来,骸骨再也追不上。再驶出一两公里,确定它们没有追来。陈兴停下车,钻出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苏雪菲跟着爬出来,跑向车后。苏沐珠死死地抱着机甲的大腿,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妈,没事了,没事了。”苏雪菲一边安慰着,一边清理母亲头上的土灰。
“小畜生,老娘跟你没完!”恢复安全后,苏沐珠指着陈兴的鼻子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兴笑着说道。情急之下,他也只能这样做。
正吵吵闹闹,远处开来两辆沙地车。粗大的车轮带起大片红色尘土,沉闷的发动机声由远至近。
“上车!”陈兴一边说着,一边拔出手枪,朝天射击。
“嘭嘭嘭!”
三枪示警,在荒野上的意思就是——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几个女人立即钻进驾驶舱,苏沐珠也跟着爬上车厢,抱住机甲的大腿。
“卡西,准备开炮!”
陈兴大喊着,端起突击步枪,瞄准行进中的沙地车。
最终,两辆沙地车绕道而行,没有靠近他们。荒野之上,谁也不认识谁,任何不被允许的接近都会被视为敌对行为。估计是看到他们有机甲,权衡之下,不敢轻易挑衅。
但陈兴知道,这两辆沙地车一开始就不怀好意,看到他们后,还直线开来。虽然现在绕道,不代表他们不会留在附近,观察他们。
于是他跳上车顶盖,趴在上面,架起“夜枭”,透过六倍镜观察着沙地车离开的方向。
十多分钟后,远处的土丘上闪了一下。陈兴立即挪过枪口,瞄准镜中出现半个防弹头盔,以及覆盖着土红色破布的瞄准镜。
“咔嚓!”
陈兴拉开保险栓,灌注灵能,一枪击出。
“嘭!”
蓝焰喷吐,远处的头盔应声而爆。荒野之上,窥探就是宣战,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观察了一会儿,没有第二个狙击手上来。陈兴跳下车,钻进驾驶舱,朝土丘方向开去。
陌生的沙地车没有恋战,留下一具尸体就跑了。陈兴追出十多公里,看着对方开进驿镇,这才返回城市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