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马车,陈兴就被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闪光灯劈啪作响。
“陈二六先生,您对今天的决斗有什么看法?”“陈二六先生,有传闻说,您天天躲在房间里哭,情况属实吗?”“陈二六先生,您对今天的决斗有信心吗?”“陈二六先生,有人说您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你对此有什么看法?”“陈二六先生,您现在感到害怕吗?”“陈二六先生,海棠侯爵亲临会场,您感到万分紧张吗?”“陈二六先生,您带了纸巾没有……”
“让开让开!”司机小杨大声喊着,但效果甚微,记者们堵得水泄不通。
“陈二六先生,您有信心战胜您的对手吗?”
一个相貌娇俏甜美,身材玲珑有致的女记者挤到陈兴面前,拿着麦克风采访道。
陈兴被问得烦不胜烦,五指成爪,一把抓在对方胸上,一边感受着酥软和弹性,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我会像干你一样干他!”
女记者惊叫着逃开魔爪,眼泛泪光,嘤嘤嘤地哭起来。
“太无耻了!”“简直是恶魔!”“连这么可爱的女生都欺负,实在太没人性了!”“陈二六先生,贵族的体面呢?”“您的节操呢!”记者们群情激涌,声讨不止。
“别挡道,不然迟到了,为你们是问!”陈兴大声喊道。
在老k、老吉、小杨三人的驱赶下,记者们勉强让开一条道路。
走进选手通道,喧闹声逐渐远去。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回荡在狭长昏暗的
通道中,恍如隔世。向前走了一段,声潮再次响起,一浪接一浪。
通道的尽头,人山人海,热浪滔天。数十盏探照灯同时照过来,一时间,陈兴的身上宛如白昼。
“女士们,先生们,蓝城色魔,陈二六男爵闪亮登场。”
看到刚才体育馆外的直播画面,女记者惨遭袭胸的一幕,主持人反应极快地给陈兴安上了外号。
“吁!”
霎时间,嘘声卷席整个会场。成片成片的观众站起来,朝陈兴下压大拇指。
“色魔,滚出去!”“抓波狂魔!”“抗议,抗议!”“把他赶出去,这里还有孩子!”“光明神啊,请降下神罚,惩罚这个无耻之徒。”讨伐之声如同奔涌的洪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太帅了,加油!”其中也不乏中立和赞同的声音,只是比较小,很快就被淹没在声浪之中。
陈兴面无表情地走向擂台,对观众们的叫骂视若无睹,脚步稳健,气势凌然。
老k和老吉都是见过风浪的,前者目光宁定,面色如常,后者更是张开双手,朝观众们欢呼。见月苍莲生性清冷,不苟言笑,目光直视前方,心无旁骛。
叶倩、李媚、小杨三人则有些怯场,目光闪烁,冷汗浃背。
擂台呈正圆形,直径百米,高一米,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橡胶。
距离擂台最近的是弧形的助手席,一面大鼓立于正中,由粗大的红木架支撑,上顶绑着鲜红的绫罗绸缎,两条粗大的鼓穗垂于大鼓的两侧。中间是五瓣梅花,代表着战鼓。
老k等人在助手席坐下,陈兴步入擂台。走出五六米,身后传来电机启动的声音。
“嗡嗡嗡……”
一道无形的屏障向上升起,如同气泡的薄膜般,将整片场地笼罩起来。
这是擂台的保护光膜,主要是为了避免误伤观众,并排除外界的干扰。
抬眼望去,卫青海穿着银爪守备队的少将官服,背负双手,站在场地的另一端,眼中透着浓烈的恨意。
对面的助手席上,海棠侯爵正襟危坐,旁边是两名大领主级的国师,其中一人正是上午来示威结果却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李治。他们的身后,坐着大批银爪公国的强者,目光如电,虎视眈眈。
陈兴环视了一圈,有没看到预想中的身影,顿时心里凉了一大半。
只见马兰皇室的专用坐席上空荡荡的。据传闻,翠丽丝身边常年萦绕水雾,无法看清真容。现在别说是水雾了,连人影都没几个,而且位置都靠下,显然身份不高。
也就是说,未来的女王大人没来……
“区区蝼蚁,也敢造次,王子大人,让他有来无回!”“蚍蜉撼树,不知死活!”“螳臂当车,必死无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陈二六,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死定了!”
或许是买通了大批观众,又或许是后援团过于庞大,观众席上拉起无数横幅,呐喊声震天动地。
陈兴深深地吸了口气,逐渐平复心情。
苍天不仁,大道无公,天要亡我,我又奈何。
“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之间,身后响起了雄壮的鼓声。转头看去,老k双手持棍,猛敲助手席上的大鼓。见月苍莲站于鼓上,长身而立,高举横幅,清冷艳丽,绝代芳华。
一米多长的横幅上只有两个字。
“必胜!”
叶倩和李媚一左一右地站在大鼓的两侧,举起手中的横幅。
“王前见血,替天行道。”
“古往今来,邪不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