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咽口水是因为闻着饭菜的香味儿肚子饿了，现在咽口水，却是因为紧张和恐惧。
他手脚都被链子束缚着，连发抖都不利索，结结巴巴地说道：“杀……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你最好是把我放了，我保证，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今天的事情……就……就当没有发生过。”
因为太过害怕，齐国林在现在这一刻，都没有心思去想，如果真的脱困以后，他要怎么毁诺，将今天的折磨再报复回去。
他只是害怕，只是想要逃离现在的处境，其他的都没有思考。
余淼就站在齐国林的面前，和他隔着一小段距离。
特意从那家店打了饭菜上来，当着齐国林的面吃完，现在又直面他，余淼从头到尾，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没有一点儿慌乱害怕。
听到齐国林从一开始的怒骂威胁，到后面好言好语地协商，再到现在发着抖地劝说，她“嗤”地发出了一声笑。
可眼角的弧度却并未改变，显然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一声冷笑。
“杀人犯法？”余淼抬眼看着齐国林那张极力控制，却每一个表情都在写着“恐惧”二字的脸，语带嘲讽地说，“就你，还有资格跟我说犯法？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齐国林哪怕再是蛮横无理，这会儿也不得不想起了他这一家子对戚淼一家做过什么。
前不久还听说了这女医生的爹妈都死在医院了。
只是那时候他根本不重视，还觉得对方死了活该，反正不是他们动手杀的人。
亲爹被关进去，他都还想着能找机会弄出来呢。不行就又去找人在网上哭诉伸冤，总会有人站出来讨说法的。
可此时……他哪敢再说这种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