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余淼回了一个笑容,说了几句后才看向了他们架着的王庄:“这是怎么了?”
听她主动提起,那人才无奈地说道:“谁知道?这家伙估计脑子有问题,从在楼上发现他以后就疯疯癫癫的,老是说有人要杀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吧?”
其他人也深以为人。
余淼却正色道:
“依我看,这很可能是他的计策。这次的事情闹得大,不好遮掩。说不定这位就是看得多了,故意装成那个样子。如果能让人认为他真的有病,说不定后面的判决会酌情减轻。”
“原来是这么回事!”几个同事一拍额头,“我去,这家伙装得太挺像啊,这不去拿个奥斯卡都是浪费了吧?好了,我们这就带他回去。范淼,你也好好回去检查一下身体,休息调整够了,我们随时等你回来!”
说着,他们便带着王庄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只是,之前碍于他可能晕倒后身体不适,大家走得比较慢,还好好地将他架着别伤到了。
这次是“确定了”对方有意装疯想要逃避罪名,他们可就不客气了,大踏步往前走。
至于王庄的腿脚是不是在地上拖着的?
啊?他们不知道啊?他们在看前面的路,又看不到脚底下!这哪能怪他们呢?抬着这么重的人也是很累的好吗?
余淼看着他们上了车子以后,笑了笑,走到了另一边,去跟同事们确保了疗养院里没有什么查漏了,又去打听清楚了小姑娘高可可被送进了哪家医院,这才坐上来接她的车子离开了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疗养院。
她坐在车子的后排,转过头看着那逐渐远去变小的围墙和电网,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仁康疗养院的招牌。
仿佛看见了一对年轻的兄妹,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正站在招牌下,对着她笑着挥手,然后消散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