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着笑着,热烈的讨论着,展望着未来,围着陆晓晴和傅凌,洒遍欢声笑语。
戚婶也在人群里,瞅着被大家伙儿围在一起的陆晓晴和傅书记,总觉得心里大不自在。
要不是因为她自家也种了金丝皇菊,这时候肯定就要酸溜溜的说风凉话了。
心想这晓晴也是的,怎的跟傅书记也不知道避避嫌?孤男寡女的这么样真的好吗?一点儿不讲究!这读书读多了就是容易受那些乱七八糟的影响,这不好。
又想,晓晴懂技术,当初乍就不能跟广华一块儿做这事呢?叫人家傅书记掺和进来干什么?广华还一个村呢,不是更能有商有量?
十月底的时候,第一批金丝皇菊终于绽放了。
金色的花朵,在明亮的秋阳中丝丝缕缕的舒展着,远远望去,翠绿的海洋中点缀着稀稀落落的金黄,阳光下分外迷人好看。
要不了两三天的功夫,稀稀落落的金黄色就会变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陆晓晴每天至少三趟在菊田走动,其他人家也一样。
当花朵开放四分之三的时候,陆晓晴通知各家各户,可以开始采摘了。
不过不要赶早工,得等太阳升高一点,等花朵上的露水已经蒸发掉了,再采摘。
沾带露水、雨水的花朵都不能采。
还没有开放的花骨朵也别采,她一一耐心的给人做指导,采了一朵做样本,让大家伙儿对照着花开的程度采摘。
采花的时候,无数村民抱着手或站或蹲在旁边看热闹,指点议论,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这是真的等到收获了啊,看着满田里金灿灿的一片,依然那样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不由得人心里头不羡慕。
只是,再羡慕也只能等明年了。
采摘之后,当天就送进了烘干房进行烘干。
因为这是第一批次的花朵,开得不算太多,而且因为种的不多,分拣起来也很容易,几家人共用烘房,只要标记好各家的在哪儿,一次性就能全都烘干了。
姚海觉得自家这头一茬采摘的花朵不算多,嫌租金贵,推脱着不太肯租烘房,“我看这几天太阳不错,这么大的太阳晒一晒还不一样嘛?要不然我们家还有好多去年剩的炭呢,用炭火也快,我就不用这个烘房了吧?还得浪费钱......”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
陆晓晴和赵三叔都有些无语。
尤其陆晓晴,她几乎有些泄气想要放弃了。
转而一想,做不做的,都到了这一步了,这时候放弃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农村人赚钱不容易,大家对钱看得格外重也很正常。
更重要的是,在大家眼里,根本没有质量标准化的概念,大家更习惯、更熟悉的说法是“差不多就行了”、“这样也没事”。
反正,只要肉眼看起来差不多就等于一模一样,甚至肉眼看起来有少量差别,大伙儿也觉得其实等于没区别。
谁能做的一模一样那么精细呢?比如切菜一样,切大块一点儿、小块一点儿还不同样都是菜、同样下锅、同样吃吗?有什么区别呢?没有!
这金丝皇菊不也一样?
不就是要把鲜花弄成干花吗?
这种事儿村里哪家哪户不是行家啊?晒笋干、豆角干、梅干菜、红薯干,谁又要求每一根颜色一模一样啦?差不多就行了嘛!有啥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