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情报,对我大宣进攻缅地大有裨益。”穆忠武激动地拍了拍大腿,“据这纸上情报透露,缅国现可战之兵堪堪十万,主力军或许只有八万不到,确是乘其病灭其国的最佳时机!”
“缅国海港布防最为严密,攻缅之战两军水师胜败将成关键。”穆忠君稍作沉吟后,又继续说道,“若要出动水师,臣以为应动用江南水师,纵观我大宣全国各地水师,江南水师排在最前,是作战经验最为丰富之军。”
穆忠武的话倒给他提了个醒,现今的大宣陆军作战能力在当今这个时代堪称天下第一,然水面作战的海军却是大宣的弱项,这一点是大宣军事急需加强的地方。
要知道根据历史进程,距离人类大航海的历史拐点只有不到十来年了,这股时代的东风,大宣必须得赶上!
“缅国水师威猛,是其精锐中的精锐,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楚天耀摸着下巴沉思道,“然我大宣水师是弱项,朕在想与缅作战,是不是能够尽量规避水面作战?”
“这点陛下大可放心,我大宣水师虽不似陆军骁勇,但对付一个缅国确是绰绰有余的。”穆忠武明显比楚天耀这个皇帝要清楚自己麾下兵马的战力,大宣水军比起陆军是要弱不少,但还不是一个缅国能够碰瓷的。
“陛下若有忧虑,我军大可以陆军突袭缅境,逼迫其不得不于我军在陆地之上作战。”
穆忠武揉了揉脸,试探着说道,“然臣以为,与缅一战,正是训练我大宣水师的最佳时机,经此一役,说不定能磨练出几个骁勇的水师将领,这是难得的机会。”
闻言,楚天耀眼眸一亮,穆忠武这话说到他心里了,与缅国作战确实是操练水师的最佳时机,就算是对水面作战不放心,大宣这边还有强悍的陆军主力作为兜底,怎么着也不会影响战局,如穆忠武所言,这确实是个难得的练兵机会。
心中有了决断,楚天耀很是干脆地说道:“大舅这话深得朕心,就按你说的来,此番与缅一战,可用水师,意在练兵。正面作战仍启用陆军主力。”
“臣明白!”穆忠武抱拳应声。
一旁的穆忠君挠着脑袋讪笑起来,“只是吧......动用水师,消耗的军资......”
他后边的话没说完,但楚天耀明白穆忠君的意思,动用水师最是耗钱,这军资必须得给足到位,否则别说练兵了,能不能顺利抵达缅境港口都是个问题。
“放心,此次与缅大战,朕给的军资少不了!”楚天耀大手一挥,用坚定的回答消除了他二人的顾虑,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再度发问道,“既要动用水师,那便要选任一名善海战水战的水师将领,你们二位可有推荐人选?”
“江南水师主将武琥扬!此人统调江南水师多年,水战经验丰富,是个不错的人选!”穆忠武沉吟片刻,又道:“沪城伯易耀平亦可做此次出征水师的主帅!”
“沪城伯?”楚天耀摸着下巴思考起来,沪城伯易耀平他自是认识的,这人的伯爵之位是可是全凭自己打出来的,在先帝朝时,他沪城伯易耀平是西宁水军的主将,当年的西宁水师大军作战素质极其一般,可在他手里却很快脱变,在宣平六年时,南靖大股海盗流窜至西宁境内,沪城伯易耀平竟带着西宁水军把那股进犯的海盗给杀穿了。
宣平八年,南靖水师突然越过两国边界,行至西宁境内。沪城伯易耀平得知此事后根本没带惯着南靖水师的,领着当时已成气候的一万西宁水师大军硬生生的把南靖近三万主力水师打回去了,那一战,西宁水师死伤上千,然敌军死伤却有整整一万之多!事后若不是南靖及时求饶,带兵乘胜追击的易耀平只怕能打到人南靖的海港去......
此战,便是易耀平封爵的成名之战,也是因为这一战,南靖对大宣心怀畏惧至今。在南靖国,沪城伯易耀平甚至有个“水上阎罗”的称号,足见他给南靖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就按你说得来,沪城伯易耀平统调水师,武琥扬作辅,有这两人在,朕就不信练不出强悍的水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