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下官看,这官府之中是否存在逆贼的内应,还需要好生审问当事人为妙。”
“逆贼叶高云至今昏迷不醒,本侯就算是想审问也审不了。”洛重云揉眉回应道,“然西宁官府中有邪教内应这事并非是本侯无的放矢。”
“叶高云等人对本侯的抓捕行动知晓的一清二楚,这绝不是简单的消息外泄可以解释的。”
“因此本侯断定,这西宁地方官府中有人刻意为逆贼叶高云提供情报,而且这内应的官阶品级绝不会低!”
“这……这怎么可能呢?”甄远荣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侯爷既然断定这西宁官府中有人是那逆贼叶高云的内应,敢问您可有大致的怀疑对象?”
“依下官看,侯爷的怀疑是有一定道理的。”柳中衡捏着下巴分析道,“能够将侯爷的抓捕行动提前透露出去,确实能说明这内应之人的官阶不低。”
说着,他猛地抬起头来,“换句话说,就连下官与甄大人也有嫌疑……”
“你……你胡说什么?!”甄远荣瞬间急眼,跳脚大骂道,“柳指挥使,没有根据的事你少瞎说!本官身为西宁按察使,怎会屑于邪教逆党为伍?”
“甄大人何须如此作恼?”柳中衡正色道,“下官也只是说出一个合理的假设而己,依侯爷推断,这外漏情报之人的官阶不低,能知晓之前侯爷对叶高云抓捕行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下官与甄大人有嫌疑也是正常的。”
甄远荣嘴角狂抽,心里一个劲地骂道,“你柳中衡真是贱的没边了,听说给捡功的,你这捡屎吃的真是头一回儿见!”
“柳指挥使的话确实是有一定道理。”
洛重云慵懒抬头,轻笑道:“本侯突将二位大人召来议事,也是想向二位求证一下近日的动向……”
见甄远荣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洛重云忙笑着解释道,“二位可以放心,本侯并没有怀疑两位大人品性的意思,只是照例求证一二。”
闻言,柳中衡率先发言道,“下官这三日里都在司堂当值,只有昨天跟今日回过宅邸。”
洛重云笑着点点头,转过头看向甄远荣。
后者的面部表情有些忸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下官……下官这三日里……除了在待在自家府邸和去衙门办差外,去……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席花河了……”
说完,他老脸涨红,一个劲地摆手解释道,“下官……下官也是为了应酬不得己去之……”
洛重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长宁府席花河的大名他也是听说过的,这席花河之名就己经很首白了,说白了,就是坐花船游乐的地界。
虽说朝廷是禁止官吏嫖妓的,可这事就跟贪腐一样,永远是无法根治的。
再说了,以甄远荣这样的官阶,去嫖个妓还真算不得什么事,再说的首接点,他自个就是西宁省的治安一把手,嫖个妓还能把自个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