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老十一,你二人难道就不能顾念顾念兄弟情分,替我与五哥向皇上求求情么?”庄王转过头看向梁王与周王,神色委屈地咬牙道,“我与五哥这回确实是做的有些过火不错,但我和五哥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当今皇上的亲叔叔,总不能以寻常人待之吧?要我说,杀了那帮跟五哥瞎搅和的公侯勋贵们就完事了,我和五哥愿意挨罚,但……但皇上他也得顾及宗室脸面吧?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听到他这厚颜无耻之语,梁王与周王脸都绿了,心中忍不住怒骂道,“你他妈还知道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啊?知道不好听你们还干出这种捅破天的缺德事?以为自个是皇上叔叔就能安然无事了?要知道当今这位,他连杀亲弟弟都不带手软的,又岂会因为所谓的叔侄之情而投鼠忌器?”
庄王这话可谓是将他的愚蠢体现的淋漓尽致,什么叫又坏又蠢,庄王此类人便是典型!
梁王歪嘴冷笑,不阴不阳的问道,“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想让我跟老十一怎么为你和老五求情啊?”
“这还不简单?挤眼泪,嚎嗓子呗!”见梁王语气放软,庄王大受振奋的说道,“傍晚那会儿小西进宫的事我可都听说了,皇上虽说将他降为了秦国公,还给圈禁王府里了,但总归来说是保住了性命呀!他能成不就靠眼泪水挤得够多,嗓子嚎得够响嘛?我与五哥有样学样不就是了?再加上还有二哥你和老十一帮腔,皇上大概率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说来说去咱们跟皇上那可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来,相信皇上不会对我和五哥过于刻薄的。”
听到这一通自认逻辑自洽的分析,梁王都快把眼泪笑出来了,心中止不住地嘲笑道,“就你和老五还想跟人小西比?人秦王楚天铭有姐姐撑腰,你两有啥?还他娘的说人家只会挤眼泪嚎嗓子,你老十真是蠢得没有药医了,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人家为什么选择先一步进宫请罪,你俩难不成就半点都没察觉出来?认错要诚,时机要准,人家是先把台子搭好了才能安然脱身,你和老五来这一出东施效颦的独角戏,皇上能跟你们对上调才怪了!人小西才是正儿八经的聪明人,可太知道你两的尿性了,有了你二人的衬托,他楚天铭想死都难!”
见梁王不答话,安王有些紧张地望向他,“二哥,咱们可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您……您就不能出面帮帮我么?”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黯然神伤之色,“从小时候那会儿我老五就专跟在你屁股后面晃荡,幼年时你我之间的感情是所有兄弟中最好的,这些您难道都忘了吗?”
言到动情之处,安王己是泪流满面,姿态卑微地叩头道,“弟弟这辈子没求过人,就这一回,我求您二哥施于援手!”
一旁的庄王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红着眼哀求道,“二哥,老十一!咱们可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兄啊,您难道要真对我和五哥见死不救吗?!”
见昔日不可一世的兄长们卑微狼狈至此,周王顿有些于心不忍,神色复杂地说道,“五哥,十哥,你……你俩真是糊涂啊!为何偏偏要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纵使我有为你们二人求情的念想,皇上……皇上也不一定会买账啊!”
“老十一,你只要肯说话就行,就算到时候真不起作用,做哥哥的我也绝不怪你!”庄王神色激动地说道,“只要你肯吱声,我这做哥哥的感谢你一辈子!”
安王抬起湿润的眼眶,神色郑重而又诚恳的附和道:“老十说的对,老十一你只要肯为我和老十说上话,不管成与不成,有没有用,我和他都记你的恩!”
至于梁王,此时就如同入定了一般干坐在一旁,冷眼作壁上观,他不是傻子,事实上这事他比很多人都看得明白,就安王与庄王犯下的罪孽,换做任何人来为他二人求情都没用,不仅没用,就连帮着为他两求情的人也得跟着吃瓜落!
正当殿中陷入一片混乱之际,一道尖锐的嗓音从殿门处响起,“陛下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