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的直接和坦白非但没有让他消气，反而因为知道被她长久戏耍而瞬间动了怒，可最后一句话却让他顿了下。
明明是一句很悲伤很可怜的话，她却说得那么自然，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笑。
元少的怒火立刻就散了，有气无力的皱着眉。
这样寒冷的夜里，她穿着戏服，娇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羽绒服里，整个人疲惫的靠在柱子上。
元少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想起来她今年似乎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的姑娘，正是最天真烂漫的年龄，她却好像已经历尽了风霜，已经能说出这样让人心灰意冷的话。
他一下子就气不起来了。
温存这时候抬头看着他笑：“失望了吗，我原来这么薄情自私。”
元少没说话。
“你看。”温存随手一指远处：“他们也没说错，我很坏的。”
元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黑夜的剧组依旧一片忙碌，他想到早些时候听过的关于温存的那些酒色传闻，一时间五味陈杂。
温存很少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元少，我很贪心的，我什么都想要。”她说：“我要钱，要名利，要地位，要光环……”
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在元少眼前轻轻晃了晃：“我不要感情，不要负累，不要被控制。”
元少眉头紧皱，盯着她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觉得没面子，半天都没说话。
温存终于全都说出来了，心里爽了不少。
“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温存将被子往他手里一塞，弯唇一笑：“承蒙错爱，还是趁早走吧，别再被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