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正在帮他取子弹。
整个过程，少年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当一声响，子弹被丢到了托盘里，寂静的审讯室发出脆响。
少年眼睛都没眨一下。
医生很快处理完伤口，留下了子弹，拿着医药箱开门出去，审讯室里落针可闻！
楚南浔看着监控里两位少年，眉心暗沉，一言不发。会议室里围坐着一群人，为首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看向楚南浔。
“楚部，这位似乎是令公子？”
楚南浔一掀眼皮，淡淡道：“你是在审我吗。”
会议室里，瞬间一片死寂！
那人一愣，但随即笑了下扶了扶眼镜：“怎么会，只是好奇问一句。”
楚南浔扫了一眼监控画面，眉心一拧，没出声。
会议室里有短暂的尴尬。
为首那人轻咳一声，看向右手边的人：“去吧。”
男人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资料，转身出了会议室。几秒钟后监控画面里门开了，男人和另一位同事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坐
在了楚言对面。
楚言一动不动，眼神都没眨一下。
男人坐下后，下意识的看了眼摄像头，轻吸口气收回视线，另一位同事拿着笔，低头准备做记录。
“姓名？”
“……”
“年龄？”
“……”
男人抿了下唇，没有再多费口舌问废话。
“楚言，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凉公馆。”
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忽然扯了下嘴角。
男人一愣，少年歪着脑袋，纤长的睫毛浓密低垂，遮挡住了眼神，虽然看不到，但少年这一声轻嗤，男人看都不用看，少年睫
羽下的眼神一定带着嘲讽。
他在嘲笑自己刚才明知故问。
男人轻咳一声，没跟他计较。
“楚言，鉴于你的特殊身份。”男人声音低沉：“你应该知道，消极应对审问会有怎样的后果。”
避而不答，会直接影响甚至连累楚南浔。
男人话音一落就见少年眼神一凛，冷冷的盯着自己。他心口猛地一跳，瞬间想起了刚才在会议室里楚部那漫不经心的一眼。
不愧是父子俩。
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问道：“楚言，我希望你能正式并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楚言眼睫一卷，又懒洋洋的垂下视线，漫不经心往后一靠。
“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凉公馆？”
“为什么？”楚言挑眉。
“对，为什么？”男人又问。
楚言一扯嘴角：“对啊，为什么？”
男人皱眉：“你什么意思？”
旁边记录的男人也抬头，神色有些无奈。
楚言淡淡一笑：“为什么会出现在凉公馆，这是什么问题？不能出现么，为什么？”
“因为今晚……”
“咳。”旁边同事立刻提醒。
男人一顿，随即皱眉：“我在问你，你不要转移话题，只需要回答问题！”
楚言淡淡勾唇，点头。
“凉公馆今晚出事，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楚言闻言沉思片刻：“看客？”
男人冷笑：“似乎我们看到的，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看客。”
“那你说是什么。”楚言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