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为什么彻夜不归?还有你跟墨谦羽之间发展到了何种地步都一一如实道来!”
许落歌只有在最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全名,看来确实被他气得不轻。
“呃……我……”只说了两个字后白璃便再也没有下文了,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墨谦羽生怕许落歌把自己的气全撒在白璃身上,对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对他媳妇就不行,这是他的底线也是原则。
“师伯,昨天的事是师侄的错,只因师侄看凡间正在举行乞巧节的活动,便带着师尊一齐下山,请师伯息怒不要怪罪于师尊,一切都是师侄脑子糊涂,犯了不该犯的错,请师伯责罚!”
墨谦羽一撩自己的衣下摆,笔挺的跪在了两人面前,做着毫无尊严的行为,腰背却坚毅挺拔,仿若铮铮傲骨,又似那坚韧不拔的君子竹。
白璃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何时自己也是这样当着许落歌的面为墨谦羽求情,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现在少年是在还他的鞭罚之恩吗?
墨谦羽知道,不管重来几世,只要牵扯到两人的感情摆在台面上说时,师尊就跟避洪水猛兽一般毫不心软的和他撇清关系,矢口否认,哪怕付出了再多的真心,他也不过是个说丢就丢的垃圾。
少年心如死灰,孤零零的跪在地面上,额前的碎发下是一双敛眉低垂的眼眸,很好的将落寞失望等神色掩埋住,不叫旁人看了他这副脆弱的模样。
白璃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竭力的想记起有什么让他遗忘了的事,是原主的?还是自己的?脑袋里胀胀的感觉一转而逝,他还是没能想起。
“师兄,要罚就罚师弟吧!是师弟不守师德,与弟子厮混在一起,犯了禁忌,求师兄责罚,要打要骂皆我一人承受!”
说罢,男子走到少年身边,也一撩衣摆,跪在墨谦羽身侧。
有什么事情他来承担就好了,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退怯一步。
墨谦羽没想到这次白璃会跟他站在一起面对着这件事,心中那快燃尽爱火的心此刻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许落歌颇为头疼的看着两人,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语气依然十分不好的对墨谦羽说道:“我跟你说的那番话你是不记得了吗?你的身份是怎样的也无需本座多说,但如果你敢伤害白璃分毫,本座会举全霁月山之力绞杀你!”
墨谦羽直视着许落歌,眼中带着无比坚定,一字一句的用力说道:“绝对不会的,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师尊,这是我第一次的答案也是我以后的答案,请师伯放心!”
两人也没有再跪下去的理由,立在一旁。
白璃看两人跟打哑谜一样,自己啥也没听懂,更惊叹于许落歌的情绪转变也太快了吧,完全不复刚刚那火冒三丈,面目可怖的模样。
许落歌昨夜前来是想告诉白璃,温广白研制出可以遏制缓解化灵散的药,按现在这一情形来看,这药可以说拜拜了。
既如此,看来师弟的化灵散早已解除了吧!这药用不用都无所谓了。
被人这么大咧咧的捅了出来,白璃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师伯这是同意了吗?”为了确认一下墨谦羽再度开口问了一句。
“我可没说答应,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话,霁月山会为你们举办一场盛大隆重的成婚仪式,这聘礼嘛也是不能少的,毕竟我们的洛璃身份高贵不是一般人能比。”
少年信誓旦旦的承诺:“弟子将会倾尽所能让师尊做最幸福的人,必不会让师尊比别人差,师尊当然值得更好的东西,聘礼师伯无需担心。”
?…………什么鬼!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还有不能随便立flag的啊!
“师兄,你在说些什么呢?不要教坏了我的弟子,现在请你出去!”
没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吗?结了婚还能这么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多了吧!
再加上原身家庭环境的影响,他可不想自己也跟父母那样从爱人变仇人,从爱情变无情,想想就让人丧失了一颗想结婚的心。
许落歌觉得这样好极了,墨谦羽可是魔族纯血的魔君之子,未来可是魔界魔尊,要是白璃能将墨谦羽管的服服帖帖的,收服了这个大祸害,修真界和凡界就可永葆太平,何乐而不为?
真没想到这墨谦羽居然还是个痴情种,他没有看错,以后师弟的终身大事也不用担忧了。
“哟,还没成婚呢就这么维护你的徒弟啊,师兄还有事就不跟你贫嘴了,先走了。”
卧房里,白璃不敢和墨谦羽四目相望,但那道灼热滚烫的视线却叫他忽视不了。
而墨谦羽心里想的是,捅破了窗户纸后,两人do起来就更加方便了,也无需遮遮掩掩,这一世果然没有白来。
温广白收到了许落歌的传音,让他以后不用炼制化灵散的缓解药物了,他迫不及待的追问为什么,却被许落歌掐断了联系,内心惴惴不安的他决定自己去寻找真相。
真相找是找到了,却更加让他内心崩溃难以接受……自己哪点比不上他?任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自己差在哪里,后面这世上就多了一个单相思的男人,没日没夜的将自己泡在了酒坛里,要不是苏子薇去拿养肤驻颜膏,温广白怕是要喝坏了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