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不等许伯安说罢,欧阳娜洁便打断了许伯安的话。
“喝点儿酒而已,哪儿那么多借口,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比不过吧?”欧阳娜洁言语中似乎有几分不屑和讥讽。
许伯安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不是,主要是你现在身体不适,喝酒对身体可不好,对你小腿处的恢复也不好。”
“你是在关心我?”欧阳娜洁的一双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许伯安。
许伯安被欧阳娜洁热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略带几分心虚的轻声说道:“作为朋友,我总得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吧?”
欧阳娜洁轻笑一下,似乎有些不屑的开口道:“朋友?呵呵,你说的是什么朋友?我从不相信男女之间所谓的朋友之情!”
许伯安愕然,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许伯安沉吟一下,轻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费尽心思的使着各种拙劣的套路万花丛中过,却都以为自己聪明得不得了!”欧阳娜洁说话间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看上去很是激动。
许伯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欧阳娜洁深呼吸几下,继续鄙视的望着许伯安,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看不出来你的企图!”
“我什么企图?”许伯安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美女都是有特权的。
这要是换在别人身上,许伯安哪有心思听他废话!
欧阳娜洁冷笑一声:“呵呵,说漏嘴了吧,你果然是对我有企图。”
许伯安不由得一阵苦笑,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思路走嘛!这也有错!
果然,言多必失,我不该开口的。
欧阳娜洁继续道:“乘虚而入,这不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么?什么对我的身体健康负责,都是鬼话,我看你只是想对我的身体负一下责吧。”
欧阳娜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整个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说话间便热泪盈眶。
许伯安忽然叹了口气。
虽然自己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欧阳娜洁说的的确是事实。
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内,自己想着《福德卜算经》应验的事儿都想了好几次。
说白了,不就是因为欧阳娜洁说穿的这点儿男女之事么。
带着几分尴尬,许伯安站起身来,道:“你喝多了,早些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欧阳娜洁饶有兴致的抬头望向许伯安,眼神中尽是质疑:“你真的要走?”
许伯安点点头,神色平静的说道:“没错,天都这么黑了,你也该休息了。”
“我不信。”欧阳娜洁摇了摇头。
“呵呵。”许伯安笑了笑,这次没再多嘴。
欧阳娜洁纤细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的杯腿,轻柔的摇晃着,自顾自的说道:“我不信你会走。你在这里陪着我喝酒,听我无聊的诉苦,看我跳舞,你的眼神,都想要把我吃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欧阳娜洁言语中似乎有几分不屑和讥讽。
许伯安深呼吸一口气,道:“好吧,我承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如果你觉得我有冒犯,那我向你道歉。”
欧阳娜洁猛然抬起头来,望向许伯安,眼神咄定的望着他,道:“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别走,陪我!”
啊?
许伯安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都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啊!
倒是欧阳娜洁,纤细的手掌伸出,一手抓住许伯安的大手掌,小指轻轻的在他的手心勾动,言语间颇有几分挑逗的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是么?”
许伯安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喝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
欧阳娜洁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怎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可是……”
许伯安还想说什么,就见欧阳娜洁宛若一只蝴蝶一般,猛然飞了过来,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柔唇轻启,直接凑了上来,堵住了许伯安剩下的话语。
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啥,《福德卜算经》,真的很准啊!
……
欧阳娜洁沉沉睡去,柔和恬静的脸庞上,还泛着一大片红韵的光泽。
倒是许伯安却依然无心睡眠,深色复杂的望着床面上的一片宛若花瓣的殷红有些愕然。
他是真的没想到,欧阳娜洁居然还是第一次。
可是……她不是有一位相恋多年的前男友么?就那位纨绔跑车仔啊!
虽然很难相信两人居然没走到这一步,但是作为领悟了张家医圣祖传医术的人,许伯安清楚地能确定欧阳娜洁的身体情况。
这还是许伯安这么多年以来,接触到的第一个女性的第一次。
这份感觉,就连前妻齐晓雪都没能给予。
许伯安别提心里有多复杂了。
想了很久很久,许伯安都没什么头绪,心情依然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偶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伯安才沉沉睡去。
一直到过了很久,许伯安被一种召唤感惊醒。
许伯安睁开眼睛,正想习惯性的召唤盆景出来,却瞬间被眼前陌生的环境惊了一下。
许伯安急忙坐了起来四下打量一番,这才回过神来。
哦,对了,这不是在自己家。
昨天,自己是在欧阳娜洁的住处留宿休息的。
好险啊,习惯害死人,险些出乱子!
此时,天已大亮,只是房间窗户旁大大的紫色落地窗帘还闭合着。
许伯安侧目望去,枕侧却已经没了欧阳娜洁的影子。
只在一旁的荞麦皮枕头旁边,留了一张便签纸。
柔和娟秀的字体写了简短的几行字,落款正是欧阳娜洁。
许伯安正想先看欧阳娜洁的留言,却听到盆景中传来一阵大喊大叫的声响。
“天啊,下大雨了。山神爷爷的补天神泥居然被冲开了。”
许伯安一愣,我去!这叫啥事儿哦!
混凝土砂浆的养护期还没到,居然遇上降雨了?
青云道青木府这边不是大旱之年么,这才几天啊,怎么都让自己遇到两次降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