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缙问了一句,直接栽倒了,寄可倾叹了口气,将酒杯涮了一下,一只手扛起他,费劲儿撑起他,一步一步的将他送回床上,伸手帮他把鞋脱了,外袍解下,杯子铺好,萧缙被下了药,整个人陷入了昏睡,寄可倾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对不起啊,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说完,走到梳妆台前。
寄可倾伸手将沉重的发冠摘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朱红的唇,一身鲜红色的喜服,耳朵上的耳坠沉的将她的耳朵都坠红了,寄可倾一点一点的将这些视频卸下来,折腾了这一天,她累了,可这心中总觉得有些空虚,有些无聊,撑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看着床上的萧缙。
心中有些空虚,总觉得没什么人懂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者说,有些孤单,寄可倾一双眼睛闪着暗淡的光,喜服曳地,上面的每一帧都是无数个工匠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寄可倾看着自己袖子上的大朵牡丹,看起来栩栩如生,可不知为何她看什么,都觉得空虚,孤单,落寞,心里有点儿孤独。
坐到一旁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这酒很烈,呛的她差点儿流眼泪,伸手揉揉眼睛,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心中相思何处寄,只有明月知我心!”寄可倾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笑笑,有些无奈,萧缙睡的死,坠入梦乡,梦中还在跟寄可倾嬉戏呢,寄可倾将杯中酒喝了。
撑着下巴看着月亮,此刻无聊,似是只有这一轮明月跟自己作伴,正当她觉得枯燥无聊之际,窗外响起了一阵笛声,寄可倾起先没有认真听,这笛声若隐若现的,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后来这笛声却越来越明显,寄可倾这才听出,这是莲殇的笛声,他就在不远处,心里一下有些高兴。
她想出去找莲殇,想跟他诉诉苦,可又一想,新婚当夜,自己身为新娘,出去见别的男人,若是传出去,对自己,对萧缙都不好,她可是很怕被别人议论的,若是自己出去跟莲殇见面,再被哪个下人丫鬟撞见了,那影响得有多么不好,她都无法解释,她断不能那么做,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的地步。
思及此,寄可倾坐在地上,望着明月,听着这悠扬的笛声,默默的想着心事,莲殇就在她的不远处,离她的房间很近的一棵树上,吹着笛子,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在此处吹笛子,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她应该不会高兴,今日在宴会之上,看见她的表情,个中悲伤,他都看在眼里。
寄可倾一边听着笛声,走过去将桌边的酒壶拿过来,倒了杯酒“来,我们干一杯!”一边说,举起酒杯,装作莲殇在自己面前一般,两个杯子碰了一下,寄可倾抿了一口,此曲,她听了心中很是高兴,只觉心事终于有人能懂,莲殇看着头上的月亮,嘴唇挨着笛子,也不觉得累,一个月明风清的夜,她本来很是孤独,可有了这笛声相伴就好多了,就这样,一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