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未央殿内,早已聚齐了全部弟子,所有人都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便见朱颜醉被押进殿内。
杨熹和两位长老已经来到未央殿,朱颜醉跪在殿上,只觉得所以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孽障,你如实交代,来未央到底有何目的?为何要盗取蓝渊剑?”杨熹洪亮的声音自殿上响起。
“是孙雪影使计,我一时好奇才会跟着她进去。我没有要盗取什么。”她心底也知道,此时这样的说法换成是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还敢狡辩!来人!”杨熹此时已经怒发冲冠,这个朱颜醉来历不明,没有丝毫根基还让沐槿屡次破例,更是对他这个掌门屡次顶撞,现在更是潜入绛云阁意欲盗取蓝渊剑。
正在此时,空中缓缓踱来一个人,白衣胜霜雪,步履虽然踩在地上,却有一股飘然。
“师弟,来得正好,这孽障闯入绛云阁,盗取蓝渊剑,你看如何处置?”杨熹有意试探水沐槿。
水沐槿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朱颜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朱颜醉只觉得师父比之前更冷情了。
“朱颜醉,你可有话说?”
朱颜醉怔怔地看着他,他不叫自己‘醉儿’了,师父是相信他们了吗?他也觉得自己要盗取那蓝什么剑吗?
“师父,徒儿没有。”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沐槿,朱颜醉坚定地开口。
“分明就是狡辩!你口口声声说是影儿引你进去,可敢当面对质?”杨熹插话道。水沐槿的脸上喜怒不变,他摸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师父,徒儿今日一直在乐瑶殿练决,未曾见过朱师妹。宁师姐可以作证。”孙雪影先发制人,还找了个证人。被称为宁师姐的女子唯唯诺诺地站在她身旁,不住地点头。
“孽障,你可还有话说?”杨熹怒吼。
“师父,醉儿没有错。”她不理会杨熹,只是专注地看着水沐槿。
见水沐槿没有反应,又再说道:“师父,醉儿没有错。”
这时二长老看不下去,适时地插话:“众人都知道绛云阁设有结界,一旦有人闯入,我们立即知晓,若醉丫头是有意闯入,不会不事先查清楚等着被我们抓。”
“师父,醉姐姐肯定不是有意的,请您明察。”唐若书帮衬道。
“掌门,请明察,小醉绝不会盗取任何物什。”拓跋辰野也严肃地道。
“师父,醉醉姐姐一定是不小心进去的。”关欣也替她求情。
朱颜醉仿佛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只是凝视着水沐槿。
“沐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虽是你的徒弟,也要严惩不贷,否则落人口实说我未央清冉尊上护短偏袒。退一步说,就算她没有盗取蓝渊剑,擅闯绛云阁也是重罪。”杨熹说得循循善诱语重心长,他今天非把她的罪坐实了不可。
朱颜醉一直专注地观察着水沐槿的脸色,不放过一丝表情,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未曾有过任何一丝表情。
“未央弟子朱颜醉,擅闯绛云阁,受残月鞭刑50。清冉尊上亲自行刑。”残忍的话语自水沐槿口中淡漠地道出。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残月鞭刑,别说是50,哪怕受一鞭都是蚀骨的痛,更何况朱颜醉那微弱的修行,50鞭等于要了她的命。而且残月鞭烙下的鞭痕,终身不退,她一个女孩子,虽说是在背上,可是肌肤上落下伤疤,要她以后如何示人?
“尊上,请您三思啊!”拓跋辰野,唐若书,关欣,二长老异口同声地说。
“尊上,此事有蹊跷,请三思。”连大长老也一起劝道。
水沐槿不做声,朱颜醉看着他,眼里有委屈有心伤有害怕,眼波流转间,弱弱地开口:“师父,醉儿没有。”
“晨阳,去取了残月鞭到望星台。”水沐槿淡淡地坚定。
“尊上!”众人又惊又恼,可是又苦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