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这话何意?难道是说未央有人与山匪勾结迫害同门弟子?”杨熹气得得吹胡子瞪眼。
“小仙不敢,只是心中疑惑。”芊蔓仙子毕竟不是未央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汐言师姐,请问你当时设的结界为何会失效?既然设了结界,为何小醉会出现在大殿?跟你睡一间房的小醉,汐言师姐走前为何不叫醒她?还有,我查了殿中的一切,佛前的那三柱清香虽然被处理过,香灰却忘了收拾,那可是闻了能让人浑身瘫软的迷神香,佛门净地为何会出现迷神香?”拓跋辰野字字紧逼,他查到的这些,除了唐若书,连芊蔓仙子和水沐槿都没有说过,只等这个时机让凶手无所遁形。
听到他这些话,水沐槿犀利的眼神射向何汐言,原来醉儿一直都没有说谎吗?是自己不信她才造成如今的悲剧的吗?最重要的是,他临走前给了醉儿一只纸鹤,直到如今,他都能感知到那只纸鹤的存在,并且就在殿中。
“尊上,掌门,是弟子的错。我当时看师妹睡得香,不忍叫醒她,师妹在噬意井受了颇多的苦,又没有了修为,我就给她设了个结界,谁曾想师妹竟能从我的结界出去,是我太高估自己结界的能力了。”何汐言跪在地上,语言诚恳。
“噬意井?什么噬意井?”拓跋辰野几乎跳起。
芊蔓仙子拉了拉他:“此事我回头跟你说,你且稍安勿躁。”
“那迷神香是怎么回事?”拓跋辰野急道,眼中的恨,几乎将他的所有理智湮灭。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小醉受的苦,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找了这么久没有找到朱颜醉,已经让他接近暴走的边缘,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虽说样貌不及水沐槿和宁葬沫,却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可是此时胡子拉渣,看着竟比往日看着年老了许多。
“三皇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可曾亲眼见到我点燃了那迷魂香?”何汐言也不是软弱可欺的人,反驳的话让拓跋辰野无言以对。
然后在众人都疑惑地僵持着的时候,水沐槿掌心翻转,只见一只纸鹤从何汐言衣襟处飞出。众人疑惑不已,几位长老和杨熹却是知道的,这是水沐槿的纸鹤。
“你还有何话说?”水沐槿淡漠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悔恨,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害了醉儿!
“尊上!”何汐言跪着爬到水沐槿的脚边,“小醉为人热心您也知道,她怕我有意外,就将纸鹤给了我,我几次推脱,可是她很坚持,还请尊上明查。我与小醉无冤无仇,平日私交甚好,我没有理由害她啊,尊上。”
“将何汐言关入天牢吧,至于怎么发落,还凭掌门做主。”水沐槿闭上双眼,淡淡地说道。
“沐槿,这会不会太草率了?”杨熹凝眉。
“哦?原来师兄也会担心太过草率?当初对醉儿,师兄可想过草率二字?”此时的水沐槿面上还是冷冰冰的,可是熟知他的人却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未央以后,还请师兄自己照拂罢。”水沐槿没有将杨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只是清冷地站在下首,掌中摊着代表未央的宫铃与宫羽。
“沐槿,你……”变化来得太快,杨熹措手不及,原以为除去朱颜醉那个毒瘤,水沐槿会回复从前,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你这是作甚?”杨熹又是生气又是无措。
“沐槿,有话好说。”面对此情此景,一旁的几位长老也是不知如何应对。
“从此,未央再无清冉尊上。”水沐槿态度坚决。
“罢了罢了,都听你的,暂时先将何汐言关入天牢,至于怎么发落,等一切查明再做定夺。”看着此时水沐槿的态度,杨熹只得妥协。
跪着的何汐言顿时瘫坐在地,双眼绝望地盯着水沐槿。
“师兄,我欲离开未央,与何汐言是否被关入天牢无关。”水沐槿扔下一句话,就拂袖离去,透明的宫羽和宫铃被他定格在殿中,还丁零当啷地作响。
芊蔓仙子追着水沐槿去了,拓跋辰野对着自己的师父玄罗上仙一个叩首,也转身离开。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清冉尊上离开未央,这是震惊六界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