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又哭又劝的,轩辕墨也不好再折腾,顺从地在床上躺了足足五日,等待身上细细密密的伤口全都长好,只剩下些许疤痕之后才重新站了起来。
......
泞州的天气终于彻底放晴,已经有足足七日不再下雨。
这日李虚怀同苏闽一起前来看望轩辕墨,毕竟林宇失踪了,京城对这里的事情还不知要如何处置,他们二人作为长辈,理应在此期间关照一番林宇的“女儿”。
尤其是苏闽,近日他在堤坝上夜以继日地监工,总算是把被洪水冲垮的那一段牢牢地补上了,是以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轩辕墨都顺眼了许多。
“芷儿,如今泞州的事情算是彻底稳定了,你的伤势也已经大好,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目睹泞州的一切,一定会心安的。”
人都已经失踪了六七日,可不就跟死了一样嘛。
如今没了林宇,苏闽这个平西侯爷在泞州就可以横着走,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找死!”
轩辕墨“唰”地一下从袖笼里抽出来事先让如棋准备好的短剑,直接架在苏闽的脖子上,怒气冲冲盯着他,“你最好祈祷他还活着,否则终有一天我会拿你的人头来祭奠他!”
此刻的轩辕墨眼神阴鸷而割裂,如同深渊般黑沉沉地凝视着苏闽,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但如今林宇已经不在,他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别不识好歹,没了林宇,你在泞州狗屁不是,竟然还有胆子拿短剑威胁本侯,谁给你的底气!”
这一刻,苏闽的愤怒之情不比轩辕墨少,他好心好意来看“她”,这人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如今林宇都已经不在了,等京城的太子得知消息以后怕是也不会再高看林清芷一眼和林府一眼。
他现在确认林府跟散财公子毫无瓜葛,失去一切依仗的林府只不过是纸老虎而已,也不知有什么可狂的。
苏闽想到这里冲着身后一招手,立马有几个腰间佩剑之人走上前去将轩辕墨围在中间。
他人屋檐之下,轩辕墨又不能真的跟苏闽动手,双方只能僵持在原地。
苏闽见轩辕墨不敢再轻举妄动,更加得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林大小姐以下犯上,对本侯不敬,来人,将她带下去,押入大牢!”
一旁的李虚怀见状赶紧劝阻:“使不得,使不得,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对林大人之举感恩戴德,我们这会儿把他的女儿下狱,若是被外人知晓,怕是要唾弃我们的。”
苏闽早就对李虚怀的优柔寡断看不过眼,听此言语断然拒绝道:“本侯会怕几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见李虚怀似是不认同自己的做法,苏闽继续说道:“此泞州一行,本侯依着皇上旨意,按时修补好了堤坝,回京之后即便是没有封赏,但一定会恢复从前。”
“林宇就不一样了,他不仅弄丢了朝廷派下来的赈灾粮款,自己还赔上了一条性命,百姓感恩戴德如何?皇上万千封赏又如何,他都已经成死人了。”
不知是不是被轩辕墨的短剑刺激到,今日的苏闽完全像是疯了一般,发泄似的说了很多话:“林府失了唯一的男丁,林清芷的作风又有伤风化,日后在京城恐是再无出头之日。没了林宇的林府,还拿什么投靠太子,哼。”
李虚怀吓坏了,赶紧制止苏闽:“苏兄,你疯了不成,这话是能往外说的吗?”
苏闽翘着嘴角冷笑一番:“怕什么,现在李府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就她林清芷一个小女子功夫再怎么高深,今日怕是也插翅难飞。”
顿了顿,苏闽突然转向轩辕墨,嘲讽道:“林清芷,你还不知道吧,本侯今日就是专程来送你下大狱的,你让我的月儿在牢中吃了许多苦头,本侯自然也要让你也尝尝监牢中的滋味。”
说完,苏闽大手一挥,那些持剑之人顺势就捉住了轩辕墨的胳膊,准备强行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