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道:“俺看未必。师师,俺现在就点了穴,让她清醒过来,然后俺带了她,离了你这里。”
李师师闻言,问道:“小乙,你准备带她往哪里去?”
燕青答道:“俺带她出了城,由她去寻找银芝公主。然后,俺自带了张三、王五,离了京师,去找贯忠哥哥,待情况安排好后,俺再回来找你;若情势不好,便带你也离了京师,去大名府大禹山中,躲避乱世。”
李师师闻言,想了想后,点点头,说道:“小乙,看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你们如何混出城去?”
燕青道:“这个俺已想好。待会,等银霞醒来,将你的衣裳给她一套,让她穿了,装扮成官府小姐,俺装扮成官府管家,送她出城去吧。”
师师闻言道:“也好,反正你擅长这个,就由你护送她出城去吧。小乙,假若情况危急,你万不可心眼太死,跑得了一个算一个,保全了自己要紧。”
燕清闻言,点了点头,又望银霞肩下点去。
银霞动弹了一下。
燕青和李师师都盯着银霞看。
随即,银霞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心里大大地吃了一惊,赶忙爬将起来,跳将到地上,冲着燕青瞪着眼睛,责问道:“云壁!刚才俺何故躺在床上?昨晚上你干什么了?”
燕青赶忙说道:“皇天在上,俺什么都没干。昨天晚间,你要行弑君之事,俺万般无奈,点了你风池穴,你便倒于地上。俺怕你伤了你身子,将你置于床上,一直等到天明,其实是什么事都没干。”
银霞闻言,更急了,挥手望燕青头上打来,嘴里骂道:“云壁,你这不要脸的流氓胚子!俺怎知道你什么都没干?!”
燕青见银霞挥手打来,赶忙一低头,猛然伸出手去,望银霞胸前一推,将银霞推得倒坐在床上。
燕青骂道:“银霞,你真是个没有教养的泼妇!在俺面前,怎敢如此撒泼?!真是恩将仇报,没有良心。”
银霞被燕青推坐在床上,胸前也被他推疼了,心中更加恼怒;然而,银霞想到自己又打燕青不过,再轻举妄动,或许还被这厮侮辱了。银霞心里委屈,便呜呜咽咽地哭将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李师师道:“银霞,你莫要哭了,小乙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之人。就在刚才,俺提议趁你昏迷,杀了你呢!是小乙极力阻止,方才保得了你一条性命。你想想,若小乙真是你所想的那样之人,岂不是刚才就害了你性命,灭了你这张破嘴了?”
银霞闻言,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心里就不恼燕青了。
李师师见银霞安稳了下来,又说道:“银霞,此处非久留之地,还是让小乙带了你赶紧出城去,那样就安全了。现在,俺给你拿身衣服,你换了,装扮成官府小姐,和小乙一同混出城去吧。”
银霞闻言道:“李家姐姐,我自小就是苦出身,就是穿了再华丽的衣服,也装扮不出官府小姐的气质来,若让官兵认将出来,岂不是害了我的小命。”
李师师道:“银霞,看来你是真笨也。那官府小姐也是小姐,难不成会是仙女下凡不成?银霞莫怕,你只管坐在轿子中安坐着便可,万般事情,皆由小乙负责周旋,保管你安全出城便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银霞,昨夜,你连圣上都想着冒犯呢,不管不顾的,现在怎地又贪恋上自己的小命了?银霞姑娘,这次你出了城后,便去找银芝公主她们,好生劝慰银芝公主,安分守己地做个良民,嫁了丈夫,过小日子去吧,莫要再惹事生非了。”
银霞闻言,心有不服,嘴里又不好说,只好静默下来。
李师师转身出了阁楼门,下楼去给银霞准备衣裳。
阁楼上,燕青对银霞说道:“银霞,你也就是遇到俺和师师这样的好人了,所以才保全了小命;若是碰上别人,会是如何?你自己想去吧!说不定,失身都是小事,命都可能没了呢!”
银霞闻言,瞪了燕青一眼,说道:“云壁,连你都妄称起好人来了,这让天下好人听了,还不都羞得拔毛上吊去了?!”
燕青被骂,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咧嘴一笑。
继而,燕青说道:“银霞,说归说,事情还得按规矩来,莽撞不得!待会,等师师来了,你要好生感谢人家呢。”
银霞闻言,想起燕青和李师师的确是救了自己的性命,遂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李师师又上了楼,手中捧着一套衣服,递于银霞。银霞接过师师递给的衣服,对李师师道完谢后,两眼看向燕青。
燕青道:“赶紧换你的衣服,换完后好随了俺出城去!你直看着俺作甚?!”
银霞道:“我看着你作甚你不知道?!我是要让你出去,难不成你要在此看着姑娘我换衣服不成?!”
燕青闻言,红了脸,赶忙往外走,心里却想道:“有个甚啊!多高贵的女人俺没见过,俺贪恋着看你换衣服?!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家的七小姐呢!”
燕青出了阁楼,蹭蹭蹭地下到楼下,来到李妈妈处,和李妈妈说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