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将浸泡好的米再清洗1~2次,用石磨把大米磨成细滑的米浆。
“冲”:将米浆用箩斗过滤,若滤渣过多要将滤渣翻磨,在米浆中放入小许盐和花生油,在两只桶中倒来倒去,反复进行冲撞。
“蒸”:用柴火把大锅里的山泉水烧开后,用勺子把米浆倒在铝制成的圆盘上放到锅里,轻摇使之均匀,盖好蒸煮。
“凉”:把热气腾腾的一块块竹篙粉放在一条特大的竹竿上凉一凉,使得竹篙粉充分吸收竹子的清香味。
“切”:将已凉冻的米粉叠成三层,再切成1厘米左右的粉条。
“拌”:根据个人喜好拌入花生油、酱油、葱花、醋、酸辣椒、芝麻等,即可食用;或添上肉菜,把炒熟的新鲜猪杂、猪肉连同芡汁均匀地淋洒在竹篙粉的上面,让粉充分吸收肉的香味,一道美味诱人的竹篙粉就制成了。
“云吞其实就是馄饨,但康州城的跟我们这的不一样。云吞与其他地方的馄饨有很大区别,康州城的云吞汤底是取一锅水,加入江鱼仔和猪骨头大火煮滚后,转小火煮一至两小时,试味备用。那个肉馅都是将猪肉洗净去筋膜,用刀剁细捶茸,加入了秘制的调料。它的馅不会太多,这样有两个好处,馅煮熟了皮也不会糊。皮可包得松散些,口感会更好。”
一向不善言辞的翟闵殊,为了爱吃的安菲映可是做足了功课,下足了功夫的。
他滔滔不绝地向安菲映介绍着这两道美食的制作方法和过程。
安菲映本是随口一问的,从未想过翟闵殊会回答得那么详细的。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免心头一暖。
他明明那么地忙碌,还愿意花时间如此地为她费尽心思,很难不打动人心呀!
安菲映吃完了他递过来的云吞后,便指着那道离她最远的红烧桂花鱼,示意他帮忙夹一下。
“我想吃鱼,可是它离我太远了,我的手有点短。闵殊,你可否帮我夹一下呢?”安菲映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
别说夹一块鱼了,就算安菲映想要吃老虎肉,他都会想办法立刻弄来。
翟闵殊夹了松花鱼鱼腩的部位,那个部位鱼刺少,又鲜嫩顺滑。
他没有立刻将那块鱼肉夹到安菲映的碗里,而是细心地检查这块鱼肉还有没有鱼刺。
确认已经完全将鱼刺挑出来了,他才放心地将这块鱼肉夹到了安菲映的碗里。
半个时辰后,安菲映吃得饱饱的,实在已经吃不下了。
虽然安菲映还是很想吃,可惜肚子装不下了,只能遗憾地放下了筷子。
翟闵殊看到她吃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她失落,便开口道。
“我已经将这名厨子,重金聘请到咱们的府上了;到我们成亲后,你就可以天天尝到他的厨艺了。就怕你到时候吃腻了,不过不用怕,我会去搜罗天下间最会做菜的厨子的。这样你就可以吃尽天下美食了。”
听到翟闵殊提到成亲时,安菲映的小脸蛋便害羞地涨红了脸。
翟闵殊安排了许叙待会让人做些酸梅汤送进来,免得安菲映到时积食难受。
这半个时辰里,翟闵殊一口都没动桌上的食物。
因为他全程都在伺候着安菲映进食,不管她怎么叫他吃,他就是不肯吃一口,一直不停地为她布菜。
鱼刺剔刺、大虾剥壳、小葱拌豆腐挑走葱花……
这些问题不等安菲映开口,翟闵殊就已经主动地做了起来。
每次看到安菲映将东西吃进嘴里,他都会觉得很满足。
安菲映停下筷子后,桌上的食物现在都已经凉了,都是她吃剩的残羹冷炙。
她便想着说让人做些新的送上来,好让翟闵殊赶紧吃东西。
而翟闵殊却制止了安菲映让人做新的食物,便就着她吃剩的食物,一一解决完了。
吃饱喝足的两人,看着天色也不算早了,也没多少时间可以出去逛逛。
安菲映乖乖地坐在一旁喝着酸梅汤,一边好奇地看着在泡茶的翟闵殊。
“闵殊,听闻你的阁主府里寸草不生,夜夜都有惨厉的叫声,你府上的地砖都是暗红色的。这是真的吗?”
安菲映当然是知道阁主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虽然没有传闻说的那般的可怕,但确实是很清冷的。
翟闵殊听到安菲映的话,拿着茶壶的手一顿,眸中划过一丝不安。
“并无,是谣言传得夸张了些。”
他们两人饭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下属来报,有些事情急需他回去处理,翟闵殊便安排安菲映回宫。
翟闵殊一行人坐着千机阁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行人和马车统统都避让开了一条通道。
行至宫门口,马车无法继续通行。
马车上率先下来了一个身材修长、目光清冷的男子。
刚下到地上的男子,随后立马对着马车上要下来的女子伸出了手,他看向女子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安菲映扶着翟闵殊的手,慢慢地走下了马车。
站在身旁的许叙和蒋夜总是偷偷地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怎么地压不下去,要不是害怕被阁主发现。
他们两个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了。
翟闵殊还有些要事需要亲自去处理,就没办法亲自送安菲映回寝宫了。
便安排了许叙护送安菲映一行人回她们的宫殿,倒不是怕有人敢伤害她,而是有不长眼的人在路上拦着安菲映,耽搁了她回宫休憩的时间。
今天安菲映已经出来太久了,早就累到不行了。
虽然安菲映有些舍不得这么快跟翟闵殊分开,但她知道他真的很忙碌,能抽出这么长的时间来陪她游玩,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她便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带着众人往自己寝宫方向走去。
等安菲映回宫后,翟闵殊便阴戾地扫下向了周围。
这里是宫门口,也有不少人来人往的百姓。
一时间原本偷偷看着的人都颤抖着垂下了头,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坐回了马车上的翟闵殊,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有安菲映糅荑的温度,马车内还残留着安菲映的香气。
翟闵殊的嘴角微勾,那双冰冷的眼眸灿若星辰,紧紧的握住了手心。
在安菲映与翟闵殊一同游湖观赏爆竹攻狮子的时候。
一艘低调的游船上,一个面容白皙、气质矜贵的男子,一手微撩着船帘,一边默默地看向翟闵殊和安菲映所在的船上。
眸子微动,良久后,才不舍地放下了帘子。
当时一直站在船头警戒的许叙,在那边船帘放下时,轻轻地瞥了一眼,便没有过多的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