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竹感到身体越来越滚烫,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心道:“总于来了!”
“唉!希望三郎他能早日放下心中的仇恨……”话刚说一半,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忙望过去,见是汤碗落地碎成瓷片。
再向对面的女子看去,就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惊讶了一瞬间,忙伸手扶起她的手腕探脉。
“怎么会……”傅凌云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碗,放在鼻尖轻嗅,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汤中被下药了!
“好难受!”
“云哥哥,我好难受!”
刘念竹面色痛苦,身体朝他贴去,“云哥哥,念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你是大夫,快帮帮我好不好?”
女子声音虚弱,里面夹杂着浓郁的深情爱意,在这深夜里显得更为清晰。
傅凌云不自在的避开她的触碰,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念竹妹妹,你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没什么大碍,待为兄替你开一副药,喝下好好睡一觉即可。”
这汤是念竹妹妹亲自端上来给他饮用的,若是她下的药,她势必不会饮下。家中只有他们三人,下药之人,不言而喻。
义父他怎能……
唉!
等为念竹妹妹解了药性,明日他定要好好和他说上一说。
他对念竹妹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希望他老人家能理解,不要再做这种乱点鸳鸯的糊涂事。
刚这样想,转身欲要去隔壁屋子抓药熬制,就见一道苍老的身影站在门口,还未待他做出反应,两扇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
随后,一道落锁声响起。
傅凌云慌了,忙三步做两步到门后,试图将其打开,却无济于事,只得喊道:“义父,您这是做什么?念竹妹妹中药了,您快把门打开,大郎好去为她熬药。”
“大郎,不要怪义父,三年前,念竹被那妖女打成重伤,从此失去作为母亲的资格。”刘不阿语气心疼。
“她这个样子,也没人会愿意娶她。我这个父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孤独终老。正巧她早就心悦于你。大郎,算是义父求你了,你就把她收了吧,不管是为奴为妾,你只要给她一席之地就行了。”
“这药是义父下在鸡汤里的,本想给你喝下,谁想被念竹这丫头误打误撞的喝了。不过也无碍,只要今夜你们成了事,那药效自会解除。”最后一句话,刘不阿是含着慈祥的笑意说出的。
听到脚步声离去,傅凌云忙拍打门板,“义父,快开门,义父……”
“门被我锁上了,明日我自会打开……”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傅凌云拍打门板的手也逐渐停下来。
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的窗户,正当他高兴的要从中出去时,只见窗户‘啪’的一声合上。
“义父,您这是何苦呢?”傅凌云望着紧闭的窗户喃喃道。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云哥哥……”
傅凌云无奈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