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只觉得心口陡升一阵热意,眨巴眨巴水眸。
“我与你写信,得回。”
魏寒点头,“好。”
接着又道,“每月收到的租银,我会存到银桩,再把票据寄到你手上。”
明昭水眸微亮,“好。”
“到了地方,不许看别人家的男子。”
“那你呢?”
“我魏寒,此生只认定你李明昭一人。”
明昭心里甜丝丝的,举起小手指,“不许食言。”
“好。”魏寒眼瞅着她孩子气般,要与自己拉勾。
非常配合地勾住她的小手指,真希望这姑娘快些长大。
忽然,魏寒双手握住姑娘的双肩,微微拉近二人间的距离,低头在她额前的刘海落下一吻。
如此亲密的举动,不禁让小姑娘绷紧了精神,却又不舍得推开他。
魏寒嘴角微笑,深情地看着小姑娘,“小爷我盖过章了,这辈子你都跑不。”
明昭撇了撇嘴,水眸微转,“你快走吧,一会十九他们该发现的。”
魏寒不舍地吸了口气,握了握小姑娘的手,“好。”
“我一早与我娘再过来送行。”
“嗯嗯。”
两小只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间的手,目送男子挺拔的背影矫健地从窗户翻走。
明昭抬起手摸了摸额前的刘海,嘴角边的弧度持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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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刻,殷氏与魏宏前来李府门送行,魏寒自然跟在爹娘老子身后,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明昭的身上。
铭笙与柏舟默默地互视一眼,瞅瞅魏寒那恨不能吃了自家妹子的眼神,让他们做兄长的,觉得好生不舒服。
二人上前,揽过魏寒的肩头,故意用身子挡住自家妹子的身姿。
呵,即便是订亲了,昭儿一日未嫁入魏家,便还是他们呵护在手心里的掌珠。
如此明晃晃的[觊觎],当他们这些做兄长的是摆设不成。
魏寒:……
感情昨日他作东讨好几位舅兄的饯行宴,白瞎了?
被挡在身后的明昭小姑娘,面露羞涩地垂下含笑的眼眸。
殷氏很是不舍地拉着李婉的手,眼眶都红了几度,又好生交待姐儿几个路上定要注意身子云云。
尤其是对未来儿媳妇,那是多看一眼都嫌少,奈何小姑娘还太小,不然早早把儿媳讨进家门来。
魏宏少了往日的爽朗笑声,又怕被老李嫌弃他婆婆妈妈,那硬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姑娘们分别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哥儿几个跃上了马匹,在众人的目送下,李怀江与李婉进入了马车帘里。
一行浩浩荡荡的车队渐行渐远,阔别这四年里生活过的福州城……
“其实,福州城挺好。”
李婉靠着李怀江的肩头,马车疾行中被轻风掀起的车窗帘子,沿途的景色好似一幅幅上好的山水画。
李怀江握紧媳妇的手,“于为夫而言,有夫人在的地方,都好。”
李婉嗔笑地瞟了他一眼,“我听说,幽州城的大小官员可不少,皇上可是又给你交低了?”
李怀江笑了笑,道“嗯,北境重地,自然是比别的地方细节官员更多,待咱们到地方,恐怕已是北境的冬日。”
“东北气候严寒,夫人需得紧着自己的身子,商行的事让底下人去操办就是。”
李婉点头,估摸着路程,从福州到幽州(现代的辽宁地界),需得两个多月的路程,可不就是幽州的凛冬季节。
“你也是,公务再忙也非一两日就有成效,没得像头两回那样,你是以为我前头张罗完孩子们成家,回头还得伺候你身子?”
李怀江听着媳妇的抱怨,心头淌过一股暖流,握紧了媳妇的手。
“都听夫人的。”
眨眼间,孩子们都大了,没几年都各自组成自己的家室,往后的时光才是他们夫妻俩携手相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