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如此好的时机,怎的就让卫京那厮给截了去。”
心腹被骂得双肩一抖,“大人,有没有可能卫京是奉梁亲王的意思。”
朱藩镇闻言再次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看向心腹“废物,你都想得到,本藩镇想不到嘛。”
心腹:……
“大人,昨个咱在城外的计划没能成,您看——。”
朱藩镇很无奈地将茶碗重重扣在桌案上,从椅子上起身,绷直了腰杆骂道。
“废物,本藩镇怎的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好好的计划,竟连区区文官都制服不了,废物。”
心腹:……
大人,您骂人的词能换一下嘛,再骂,估计属下真成废物。
朱藩镇苦恼地摸了摸脑袋,在偌大的堂厅里走来走去,愣是想不明白,昨个本该天衣无缝的计划,怎的就行不通了。
那李怀江不就是个文官嘛,身边除了此次护送的官兵,难道还隐藏了高手相护。
早前,朱藩镇收到京城来的快信,让其想尽办法套牵了李怀江,京中的意思是让李怀江日后站队,这种废脑筋的活儿,着实让他想了好几宿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先派出一波人手,假装拦路的劫匪,然后再由他手下亲兵突然出现相救,嘿嘿,这样一来李怀江不就欠他一个大人情,有了这人情,也算是给京里交了差不是。
奈何偏偏事与愿违,到底哪里出错了?
回过神来的朱藩镇,转头见心腹还搁一旁站着,气得抬脚踹到其屁股上,“废物,还愣着干啥,没看到本藩镇正忙呢嘛。”
心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麻溜地摸着屁股蛋颠颠退出堂厅。
朱藩镇百思不得其解,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回椅子上,又不得不尽快想到另一层法子,必定是得让李怀江欠他大人情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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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亲王帮着置办的府邸位于城北较为繁闹的权贵圈子,一眼望去是崭新的府邸大门,看样式这府邸是新建不久的模样。
卫京从马匹上下来,上前恭声道“夫人,这府邸是王爷亲自命人为您二位筹建的住所,王爷说若是大人与夫人对府邸里的配置不喜,随时可命人再来改造。”
“无妨,本夫人瞧着挺好,替我谢过王爷的好意。”
卫京听着夫人对王爷生疏的口吻,眉头略动,替王爷感到失落有没有。
“是。”
李怀江望着眼前偌大的府邸院门,不由深思,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入赘高家的小白脸,从前家里银子钱靠媳妇赚且罢,当下连住的地方还是媳妇的亲哥给置办,根本没他啥事儿。
李婉回头看了眼没跟上的李怀江,仅一眼就洞察其心思,无奈一笑道,“你不白。”
李怀江:……
府邸里已有一众下人守着,见新主子已到,赶紧出来恭迎。
这些下人是梁亲王着人从王府中挑着好的送来,此次他们离开福州城,留了陪份下人在福州城的府邸,李婉还想着到了此地,再寻牙人买些下人,如此看来,倒是省下一笔不少的银子钱。
铭笙、柏舟、贺稹哥仨从马背上下来,大步迈上府前的阶梯,心思向来缜密的贺稹扫了眼卫京,总感觉眼前这位副将看他与兄长的眼神尤为不同。
后头跟上的马车,依次下来人,立于府门前的卫京,回头就瞧见从马车里下来的良敏。
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良敏努力压下唇角的颤动,微微湿红了眼眶。
卫京握了握身侧的两只拳手,好不克制才不让自己失态。
听说她这十几年里受了不少的苦,险些与二公子命丧闵贼手里,一别多年,他还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
他们以为对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殊不知早已落入贺稹眼里。
大聪明贺稹再次挑了挑眉,想来,这位副将与婶子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