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些青菜是园子里新种出来的,瞧着鲜嫩便紧着给先生您摘些回去尝尝,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谷先生点头应笑,“多谢皇子妃,老夫便不客气。”
身旁的随侍闻言,双手接过吴氏递上来的竹篮子。
“先生快别客气,夫君日日有劳您的教导,这些青菜不值当什么钱,全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吴氏话说得漂亮体贴,任谁听了心里都暖暖的。
高量这时也来道,“是的先生,我们自小便在农家种田习惯了,我娘子种的青菜最是鲜嫩,先生若是吃得好,日后天天给先生您府上送去。”
谷先生一脸受用的样子,“好,老夫却之不恭,”
走送了谷先生,高量与吴氏夫妻二人眼眸晦暗的相视一眼,好似对自己的演技深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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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
这日,李怀江和永昌候同时被高帝召入宫中议事。
昨日于国子监殷家府里揪出好几名用人皮面具潜伏多年的奴仆,连殷大人及金老夫人都不知身边心腹何时被歹人所害。
若不是殷家大爷误食了诱发过敏疾症的吃食,都不曾怀疑自小跟在身旁的随侍有猫腻,殷大爷也是个雷厉的性子,服用解敏汤药后便下令封府。
殷大爷现担任五城兵马指挥使,好在手里人手足够,仅一个晚上便将满府上下核查了个遍,当一张张面具被揭下,金老夫人差点没吓出个好歹。
此事始末因是封府核查,所以并未引起外界关注,包括与这些人皮假奴接头的人,还不曾察觉。
但事情已起,接头的余党迟早知晓,所以,当务之急要加紧将余党引入皇城连根拔起。
永昌侯一筹莫展地摸了摸脑袋,“按这么说,朝臣的府邸估计都不干净,本侯得抓紧回府瞅瞅府中可有眼线。”
李怀江无语地瞥了眼永昌候,“候爷暂且别急,府中的眼线一时半会跑不了,当下不光紧着将余党揪出,吐蕃再次生事,怕且与余党脱不得关系。”
高帝点了点头,“太师所言甚是,吐蕃消停不过一年,此番再次扰我边壤,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何敢与我朝抗衡。”
“咱有何可惧,皇上你只管发话,本侯立马带兵打服他们那帮孙子。”
上回若不是前边军饷吃紧,他才不会放过吐蕃蛮夷那帮孙子。
高帝闻言,讳莫如深的看向李怀江,虽当下本朝已有足够的能力将吐蕃打服个十年,但十年后呢?
李怀江明白高帝的意思,须臾道,“若是出战,不是不可,但此次出战,大盛务必将吐蕃收复。”
永昌候听到这,震惊得瞳孔紧缩。
他娘滴,他一个挂帅带兵的都不敢说出如此大话,他的好亲家李太师简直不要太一鸣惊人。
“不是,太师你今个莫不是染了风寒?”
李怀江一个白眼差点没翻过来。